赢了吗？已经赢了吗？

娜雅瘫软的靠在车厢上，看着远处几乎没有一处不在流血的李尔，忽然在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那是历史之中，一个仅靠着一身魔武技和一把生锈的匕首，孤身杀入地狱的一个传奇人类。

菲洛·克格尔。

……

阿斯莫德从来没有经历过类似的感受。然而根本来不及做什么，李尔的身影似乎已经走了。

李尔的身影穿身而过，停在了阿斯莫德身后大概五米的地方，站住了身形。他浑身刚刚几乎要将他撑爆的魔能，此时不剩下一丝一毫。从胀死到饿死，李尔只经历了一瞬间。然而体内魔能的枯竭的感受，总要好过魔能多到几乎快要爆炸时的感受。

他手里的那把弯刀已经毁了，弯刀的整个刀身从刀尖到吞口的地方，全部粉碎殆尽。此时的李尔手握着一个破碎不堪的空头刀把，这把刀把显然炸开过，刀把的碎片插在李尔的手心各处，鲜血不住的流淌在外面。

然而一切都不重要了。

解脱带来的一阵阵眩晕感冲击着李尔的大脑，他止不住的晕眩。

此时的他终于只撑不住，跪在了地上。

在他的身后，阿斯莫德依然站在原地。

李尔疲惫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微笑。

不是因为他这一招多么华丽，也不是由于完成了何等的壮举。

李尔的一抹微笑，只为了一件事。

他还活着。

也会继续活下去。

……

阿斯莫得站在原地，只感觉身体之中空落落的，但并没感受到自己受过多强的伤势。它低下头，疑惑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和胸膛，似乎并没有发现任何受到破坏的痕迹。

突然，他的胸口，裂开了一道缝隙。

咔嚓！

随着一块骨头碎屑落在地上，阿斯莫德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胸骨越裂越大了。紧接着，胸前的整块肋骨与胸骨“咯嘣”一声，轰然碎裂，力量流失的感觉顿时加剧了。

然而这还不足以杀死自己。

自己刚刚的危险的直觉是怎么回事？

阿斯莫德笑着转过身看向李尔，口中说道：“啊，封印里呆的太久了，灵魂的直觉已经不太准了……”

阿斯莫德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而惊恐的看着李尔那只没有握刀的手。

因为它看到了李尔手中的东西。

一块冒着黑色汁液的黑色肉团。

握在李尔的手中，一跳一跳。肉团之中的黑汁一股一股的冒出来，落在地上，着起一簇簇的火焰。

阿斯莫德瞬间就认出了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自己的力量源泉。

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