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说的有些疯狂，把这一段话喊完，他满脸都有些红了，气喘吁吁的看着那女人，最终还是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之后颓然的躺倒在那里，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那女人说的，是李尔在地狱时候的一段记忆。李尔虽然没有忘记过，但早已经对于这一段经历，没有太多感觉了。

就像女人所说的那样，他的心开始冷血。多年在地狱之中挣扎的经历，让李尔开始对无辜的生命变得麻木。

所以李尔并不是因为女人提起的这一段记忆而情绪失控——他是不满女人的说话的口气。

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一定要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人跟人的遭遇不同，选择不同——你又凭什么用你的标准，去衡量我？

就因为你的力量更强，你觉得你不会面临这种选择，就对我不屑？

所以李尔并没有因为她救了自己，就对她所有的观点都认同。他很感激她，但觉得这女人不应该指责自己。

李尔收起了情绪，淡漠的说道：“以前，我没得选。”

女人看向李尔的眼神，有些玩味：“所以现在……你想做个好人？”

“没有。”

“那你想做什么？”

“从始至终，我都只是想要活着。”

女人泯然一笑，开口问道：“你就这么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