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的是血瞳少年，他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依然存在，笑嘻嘻的朝着李尔说道：“就好像是一头牛，就算年迈无力耕地，它身上的皮和肉，依然有价值。”

李尔感受得到，血瞳少年眼中的挑衅意味。

对于月影提醒自己的那张纸条，血瞳少年似乎一直有些耿耿于怀。

李尔则感到，血瞳少年的这种对于月影的不满和憎恶，甚至牵连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让李尔眼中不禁闪现出一丝杀机。

当初没有毒死我……反倒是我的错了？！

“这倒是个好观点，物尽其用，看来牧羊人大人不仅会做生意，他的手下也耳濡目染。”

心里头将这血瞳少年千刀万剐，李尔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李尔同样笑眯眯的看着血瞳少年，却是开口说道：“物尽其用，就算牛累死之后，它身上的肉依然可以卖钱，这个道理我非常赞同。

不过有一件事，我却一直不明白，还希望向……不好意思，还未请教——”

“血眼。”血瞳少年扬了扬眉毛：“大家以后在一起做事，有什么问的，直说就好。”

“那好。”李尔笑道：“我就想知道，要是这牛还算健康，就被人下毒给毒死了……这又是个什么说法？

它的肉，还能不能卖上个好价钱？”

被毒死……

血眼原本的嬉皮笑脸顿时一僵，眼角抽搐了几下，但想要开口，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血眼有些心虚的偷看了一眼牧羊人，一时之间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