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挣扎着，把最后半句话说完。

“我在地狱之中，最开始陪伴在我身边的人……”

李尔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

第二天醒来。

李尔下意识的想要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的眼皮似乎被什么盖住了。

接着，他便回想起了昨天，自己的双眼似乎已经被莫萨罗摘走的事情。

后背有些暖，李尔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身旁，发现并非昨天昏倒时候的泥土地里。

而是一张木板。

而自己身上那些被弄脏的衣服，也都消失不见了。

李尔虽然看不见，却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上，似乎只有一些内衣裤。

“刀换手，一寸刀，屠龙，包括你杀掉了你老师古斯卡那一招……”

莫萨罗的声音在李尔的头上响起：“很显然，你的底子不错，古斯卡并没有让你误入歧途。”

“你知道我的老师？！”

“屠龙是古斯卡最得意的一招，在你身上，我能看到几分屠龙的影子，猜到古斯卡曾经是你的传承者，这不难。”

莫萨罗开口道：“可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古斯卡最后，会让你亲手杀了他？”

“老师说过，他不想窝囊的死掉……”

李尔摇了摇头，开口道：“我知道他在骗我，这个理由很蹩脚，所以我一直不信。

以前我还不明白，但是现在，我能记起来那一天。

那天他如果真想跟我动手，我早就死在地狱之中了。”

“有些时候，传奇的陨落是必然的。”

莫萨罗开口道：“而古斯卡之所以选择死在你的手中，其实理由很简单。

他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