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哥,你……你没有给子弹上膛……”
一个手下小心的提醒着,一下把狗哥给惊醒了,惊魂般看向陈紫云,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深知他兵败如山倒,接下来所要面对的会是什么。
“庞……庞哥,我……我只是给你开个玩笑,千万不要当真啊!”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是大黄的手下,对不?我们过命的交情,以后你也就是我的兄弟了。”
“庞哥,不要……啊!”
狗哥发出一阵悲痛的嚎叫,回彻在体育馆之间。
这还是学生吗?自己胳膊上的枪伤就好像擦破了一层薄皮,还是熟悉的那一招,握着他的手腕一折一拉,只听咔擦一声,就再也感受不到右手的存在了。
然后又是咔擦三连,狗哥感到浑身的骨头架子都在疼痛,尤其是双腿和左臂,丝毫没有了知觉。
“你不是说,要卸了我四肢吗?怎么样?免费体验一下,感觉如何?”
“不!不是我说的,是他说的!庞哥我错了!”狗哥指着李正直惊恐的哭喊着。
他晃动着身体想后退,想离这个庞兵远远的,这人根本就是从地狱死尸中爬出来的,不是不要命,而是这人根本就没有命!
他很想问一下这个庞兵到底是什么人,他可以断定的是,这小子根本不是这么简单的学生,可是他又没有勇气开口,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哦?是吗?那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陈紫云一步一步的逼近李正直,吓得他手撑着座椅,腿不断的蹬地,可是越慌乱越站不起来,最后只得绝望的放弃了挣扎,眼泪汪汪的看着陈紫云,却哑巴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梦雨在一旁看着变了一个人似的陈紫云,就像,嗜血如命的猎豹,草野上的任何动物全都是他的猎杀对象,而此时,他就是在玩弄垂死挣扎的小绵羊。
她想起了近几年张家在燕都的地位,如同一只摇摇晃晃的陀螺,随时都有可能倒下,而正是因为这个,家父张绮焕才把他安插在帝大上学,希望能找到一个有实力的富家子弟,能够保佑张家家族产业渡过这段艰难时期。
而她也知道家里的难处,认识了不少帝都大人物的子女,可要么软弱怕事,要么纨绔没种,每一个都是对她图谋不轨,直到今天,也没有一个可以值得信任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庞兵是帝都哪个大人物家的儿子,不惧刀枪,那一手精湛的球技,更不像是凡人。
她本来还挺看好这个人的,但是,“开吧,我又不认识她。”这种极其不负责任的话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还是算了吧,帝都又不是没有人了,不负责任的人根本不值得信任,我还是另找人选吧!”
而正在她思忖再三,想要离开这已经没有再待下去价值的体育场时,正在李正直惊恐的嘴巴可以塞的下西瓜的时候,体育场紧闭的门,似被一阵旋风吹动,莫名其妙打开了。
“陈紫云,你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