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这是最后一层了,再往上就没人了。”
“行吧,收工。”
安保队长最后定眼看了看郭和禾的短发,总觉得有点奇怪,但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来……
最后,安保队长从下层捉了一个女人,将她带上了老李的皮卡车,一行人便扬长而去了。
亲眼看着皮卡车开走,曾帅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长舒了一口气,袖管中也滑下了一些碎发。
“徐,到底是怎么了?”
墨索尼忧心忡忡地回过头,望着脸色苍白的曾帅。
“晚上吃饭的时候再说吧,我得缓缓。”
众人便没再多问什么。
晚餐前,施工队那边传来了消息,老马的死并非意外,而凶手也露出了马脚,在案发地点找到了她的头发。
而经过DNA比对,确定杀人凶手就是下午被安保队长捉去的那个女人。
王川也是联系了区里领导,上面说人手紧张,就不派人过来了,犯人犯的是杀人重罪,理应判处死刑。
就这样,那女人被军方的人拉去了外面,大家都很清楚地听到了那声枪响。
哨声响起,是下班的讯号,只是不知为何,这哨声今天听起来有一种莫名的哀伤。
“讲讲呗,究竟怎么个事儿。”
任东峰端着头盔,一边啃着馒头,一边问道。
“就是啊,今天这事儿,我想破了脑袋都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墨索尼也是喝着滚烫的玉米糊,用祈盼的目光盯着曾帅。
只有赵竹没说话,他面色凝重,像是知道了些什么。
曾帅也没有回答,他用手指了指食堂的方向。
“他们过来了,有什么事就问他们吧。”
任东峰和墨索尼回过头去,看到了牵着郭俊走过来的郭和禾。
她的一头长发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刚到脖子的短发。
郭和禾走到四人身边,突然就跪了下来。
郭俊也是学的有模有样,陪着姐姐跪下。
“各位哥哥,今日之事,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感谢,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请你们受我一拜吧。”
“这可使不得啊,妹妹!”
任东峰赶忙将盛着玉米糠的头盔放在地上,走过去扶郭和禾起来。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任东峰领着郭和禾坐到了他的位子上坐下,自己则是端起玉米糠,蹲在了墨索尼身旁。
郭和禾眼角闪烁着泪光,讲起了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原来,郭和禾因为年龄太小,又是女儿身,本就干不了什么重活,身旁还带着没有劳动能力的弟弟。
两人每天都无法按时完成工作,经常是加班加点才能勉强完成一个半人的工作量。
也正是因为这样,食堂的打饭工经常刁难他们姐弟俩,食物只给半个人的份。
一个星期以前,老马轮换到了这片工地当监工,见郭和禾年轻,长得又水灵,便起了歹念。
三天前,老马试着用一笼白面包子收买郭和禾,让她晚上陪自己睡觉。
郭和禾断然拒绝了,灾难发生一整年来,这个坚强的女孩子都没有做过任何出卖自己肉体和灵魂的事情。
然而昨天早上,老马设计骗郭和禾来到已经竣工的楼顶,欲行不轨之事。
郭和禾奋力反抗,誓死不从,挣扎中被老马揪掉了一撮头发。
老马大清早的就喝醉了酒,在推搡中失去了平衡,一不小心从高空中坠落。
惊魂未定的郭和禾趴在护栏旁,亲眼望着老马摔了下去。
而郭和禾也正是曾帅昨天早上看到的黑影。
虽然不是自己的过错,但郭和禾毕竟还小,惊魂未定的她只想到赶紧逃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