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李暮抬起头，望向那边已经怒火冲天的宇文霸天，裂开嘴，露出全身剩下唯一没有收到影响的牙齿：“这种感觉……真刺激，宇文霸天，要不要我给你看看更刺激的事情？”

说话间，李暮举起手，灰尘中，他慢慢摊开手……手心中，符箓已经碎成了两片。

“是不是……很刺激？”李暮脸色很平淡，但语气却充满了嘲弄。

当初毒老突破，宇文霸天带着一群天阶巅峰高手围攻，以至于毒老最后肉身损毁，最终只能够在暗无天日的黑龙玉里面带了一百多年。

李暮没有能力早就同样的效果，但他却要让宇文霸天感受这种非人一般的折磨，能突破却无法突破的痛苦。

“啊！”暴怒中，宇文霸天将宇文拓交给后面同样灰头土脸的一个侍卫，那是宇文霸天带过来的五大地阶巅峰高手中唯一幸存的一个，转过头，望向李暮：“我要让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现在就已经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你不觉得你一直只会说不会做吗？”话音落下的同时，李暮的身影猛然向左移动。

哗啦声中，宇文霸天已经拉扯出一连串的影子，朝着李暮陡然冲了过去，尽管李暮已经做出了预判，但依然被宇文霸天一拳砸在了胸口之上，整个人飙射出去，砸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轰隆！尘土飞扬，李暮整个人被砸了进去。

“劳资今天不用任何招式，我要活生生砸碎你所有的骨头！”暴怒中，差不多已经失去理智的宇文霸天仰天长啸。

灰尘中，李暮吐了一口血水，撇了撇嘴，走了出来：“那来吧！”

唰……

阳光下，两道身影猛然纠缠在一起，在场的人，不管远还是近，都没法看清楚两个人的动向，只感觉两团影子在快速移动着，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经从南移动到了北。

尘土飞扬中，轰隆声不断，没有人知道这种声音到底是怎么发出来的，但却没有人敢一探究竟，场中那么暴烈的打斗，那种狂暴的气息，谁不知死活的参与进去，那跟找死无异。

片刻后，李暮的声音在一声巨响之后被直接砸飞了出去，越过了至少二十米的距离，直接砸在了一辆来不及撤离的警车上。

轰隆声中，警车直接被砸塌了下去，车顶上，李暮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嘴角终于露出一丝苦笑。

刚刚那段时间在别人看来很短，甚至可以说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但只有身在其中的李暮知道有多凶险。

在那几个呼吸的时间内，他几乎将生平所学全部用了出去，而对付却仅仅只是用双拳砸他，就算是这样，他都无法突破对付的防御，可对付的双拳却轻而易举就把自己砸成重伤。

那种无力感，简直让人崩溃，李暮虽然没有崩溃，可也已经无能为力，连天蛇十三剑的剑气都无法突破对方的防御，还有什么能够伤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