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容离开国公府,坐上府里的马车,便前往国子监进学。
到了国子监大门口,温景容从马车上下来,另外还有三四个人身穿国子监的监生服从自家马车上下来。
温景容看了一眼那几个人,见不是太熟悉的人,便没打算招呼,直接就进了大门。
“那不是温小公爷吗?怎么走那么快!”一个笑的阴恻恻的监生,冲着温景容的背影喊道。
温景容听到了也装作没听到,撒丫子就跑,好像身后有狗撵一般。
祖父都还没有给老爹请封世子,这家伙直接越过老子喊自己小公爷,真是居心不良!
温景容进入国子监,没有着急去报到,而是往西南方向走。
反正今天的入学考试得一整天,自己就不着急了。
温景容在国子监西南角这一片儿转了半天,也没找到国子监御史住的地方。
这地方偏僻荒凉,不是破木屋就是茅草房,连下人住的地方都不如,那御史真的住在这一片儿?
温景容转的累了,干脆坐在一棵树下歇凉。
温景容坐在树下,摸摸饥饿的肚子,又抬头看看天色。
不知不觉的,都临近中午了啊?
温景容没有找到国子监御史的住处,干脆不找了,他相信,以自己的学问,能考过去。
温景容坐在树下,打开手中的食盒。
拿出酒酿圆子,又端出一盘糯米糕摆在地上。
“妹妹呀!哥哥先吃!去他的国子监御史吧!找不到!根本找不到!”
温景容碎碎念一句,便拿出汤匙,准备先尝尝酒酿圆子的味道。
“?!下雨了??”温景容汤匙还没有伸进蛊里,便发现有什么东西“滴答”一声掉进了蛊里。
“呼噜呼噜”声不绝于耳。
温景容忍不住放下汤匙,站起身四处寻找。
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呼噜声的来源。
又想到刚才掉进蛊里的东西,抬头看看大太阳,满眼疑惑的,又看向自己头顶。
“……”温景容眼看着,一条带着拉丝的线又掉进了眼前装有酒酿圆子的蛊里。
就差一点儿,差一点就掉在了自己的头顶。
再定睛一看,竟然有个人横卧在头顶的大树叉子上睡觉,呼噜声就是这么传来的。
睡着的人,打着呼噜,流着口水,鼻子还一梗一梗的用力吸气。
“嗯!香!秋巷桂花酿的味道……”那人睡梦中还不停呓语,时不时吧咂嘴,一道拉丝线又落进了蛊中。
温景容只觉得毛都炸了,母亲做了一晚上的酒酿圆子,还没来得及吃一口,竟然被口水淹没。
看着头顶口水决堤的人,温景容快速的抱起了装着糯米糕的碟子。
这可不能再被大水淹了。
桂花酒酿的味道实在太浓烈,树杈子上的人都睡不安稳,忍不住翻腾。
……
“ri~pia~”
在那人掉下来之前,温景容眼疾脚快的将酒酿圆子给踢到了一旁。
树上的人掉下来,摔了个四仰八叉,他若无其事的起身,拍拍身上的土。
温景容心疼的看着距离他不远的装酒酿圆子的蛊,毁了!全毁了!
“咦?小子!你哪来的??”那人拍完土,抬起头,这才看到温景容的存在。
“我是新来的监生,今天来考试的!”温景容镇定从容的回答。
“哦!”那人听了,便没什么兴趣了,国子监的监生多了去了,没什么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