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丁木根破水而出,面目阴沉的在水面上纵跃如飞,一式燕子三抄水,飘身上岸,捡起跌地的丧门刀,居然远远的就向朱子琛发起挑战,怒火汹汹!
“朱十八,都是你,平时弟兄们抡死女女,老大也没有见责,当然,我们也不怨他尽拣好的上,从来没有发生过龌龊,你一出现,老子踢飞一个野丫头,我们兄弟就内讧,我要杀了你,将你这个搅屎棍子消灭,将事故消灭在萌芽状态!”
丁木根生怕朱子琛抢步间捡起青铜兽头,脚步如飞,黑铁九转巅峰的气势勃郁如潮,一路奔行,气势节节攀升!
待他冲到朱子琛十几米远时,整个人腾空而起,气势如虹,双手高举的丧门刀悍然劈下,刀锋斩处,暗沉沉的虚空如同波浪般向两边分开,一刀劈波斩浪的从天而降,力劈华山,一刀就要将朱子琛分尸。
蒋钦虽然说得挺牛逼,要壮士断腕,但多年的兄弟,怎么可能真下重手,但是,他见丁木根被自己击飞之后,不老老实实的躲到一边,而是怒发冲冠,还要找朱子琛拼命,一腔心血白费,不由得大动肝火,喝骂道:“丁木根,反了天啦!我打死你!”
但这一次,朱子琛简简单单的说了三个字:“火狐上!”
朱子琛一改迂腐作风,极为没底线的就使出了杀手锏,然后似笑非笑的盯着聚水化形,手起处水龙咆哮的蒋钦,斩钉截铁的道:“蒋香主,我看你也是有情有义之人,我就帮你断腕一回。也不知明年今日,有谁会在他的坟头上祭一杯酒烧一沓纸!”
蒋钦听得一楞,即将腾空而起的水龙一顿,吃惊的看见朱子琛话音刚落,一股令他心惊胆战的气势从朱子琛的身上升腾而起。
“嘻嘻!”
一声轻笑在暗夜中突兀的响起,声音不大,有如小女孩的欢呼。
但正是这声欢呼,却令蒋钦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整个人身体一僵,心脏都似乎停止了跳动!
入目之见,先前那个令他疑惑的拳头大的红绒球儿,陡然从朱子琛的胸前蹿出,发出一声银铃般的欢笑,陡然御风凌空,红光一闪,瞬间就失去了踪影。
速度之快,以蒋钦的灵觉,目力竟然追踪不上,如同鬼魅一般,惊得他狠狠揉了揉眼睛,仔细打量,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但闻丁木根狂吼一声,身子陡然定在空中,斩下的大刀顿在朱子琛的脑袋斜上方三米之处,呼啸的刀飞刮得朱子琛衣衫猎猎飞扬,朱子琛却一派气定神闲的风采,对当空斩来的大刀不屑一顾。
红衣,厉鬼,夺命?
大半夜的,一干人见丁木根狂吼一声,如同杀猪的叫声划破长空,陡然一头栽倒在地,生死不明,尽皆嘶嘶倒抽凉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一闪即逝的红影钻入朱子琛如柴的乱发,双眼惊恐万端。
“什么情况!”
蒋钦压下心头的震惊,小声询问凑过来的军师顾舜章。
顾舜章亦是满面惊容,定了定神,条分缕析的道:“厉鬼化形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天路未启,幽冥之门未开,这个时候,行走在九幽冥土的鬼魂突然蹿入人世间兴风作浪,那还不乱了套?整个世界都得大乱!也不像神品高手星横于野的灵念,星光缭绕,大气磅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十八爷有一件极其诡异的法宝,器魂凝炼至极,能够干涉人体的脑电波,甚至摧毁人体的神经、气血、筋骨!”
蒋钦点了点头,道:“十八爷这件法宝真是令人眼馋啊,有形无质,杀人于无形,令人防不胜防……”
他虽然眼馋朱子琛子虚乌有的法宝器魂,但恐惧压倒了贪欲,对于久经杀伐见惯生死的蒋钦来说,人生最大的信条就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对于丁木根的死活,那已然不重要!
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什么报仇雪恨,同仇敌忾,都只不过是活人手中的道具罢了!
当然,我们无需悲观!
世界上的道具的千千万万,何去何从,我们也不过是大海之中的一滴浪花罢了,很多时候,只有随波逐流!
这种消费行为,也可以说是被商家牵着鼻子走,不掏腰包破费一把心里就难受。
有条件超还好,没条件穷招,令人想起项羽的故事,前文有所提及。
项羽杀秦国降王子婴,火烧咸阳,大火三日不灭……心怀故土,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他一还乡,那么多乡党和小伙伴纷纷跑来要官,狼多肉少,铁铁寒了一起打江山的众弟兄的心,很快就众叛亲离,最终上演一曲霸王别姬的故事,丢了江山,死了美姬,掉了脑袋!
由这根藤蔓,再给大家穿插一个有意思的信贷故事:“19世纪后期的法国,特丽莎.亨伯尔女郎靠着一个小匣子过了一段很是风光的日子。”
“据说这个匣子里装有1亿法郎的持票人债券,而她是一个叫克罗夫的葡萄牙富翁的私生女,她从生父那里继承了这笔财富,并以此作抵押来借钱,和她的丈夫在大军街上购置了一处豪华旅馆,又买下了一家巴黎报纸的控股权,并策划让她丈夫当上了社会党派的议员。”
“1902年5月,当这个匣子最终被打开时,有1万人聚集在她家四周,但人们发现匣子里:除了一张旧报纸、一枚意大利硬币和一粒裤子纽扣外,别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