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这老怪物也是血债累累的魔头,今日敢来群雄宴定叫你有来无回!”
骆宾王一句解了僵局,众人跟着反驳的气势叫骂起来。
“好!!!”广凉师一声长啸,将军府宫殿门陡然一震,门梁落灰,桌动酒倒。众人皆被这内力所摄,竟吐不得一字。
“老夫今日就来告诉你们这些大门大派,老夫究竟有没有资格!”广凉师一声啸罢,杀气骤出,眉色陡立,惊得众人背脊发凉,手口发颤。
“不好!”李承乾闻言,脸色大变,心知此人武功之深,非众人可晓,一旦动起手来难免血流成河,尸横大殿。
萧衍也是皱眉,心头有些犹豫“如若不出手,眼看此人屠戮群雄宴我心有不忍,可如今我有伤在身,恐怕过不得十招。”
道衍和尚一看萧衍沉思,便知他起了动手的念头“罢了,小道士,和尚陪你一着。”道衍提起内劲对他说道,当下把伏魔袈裟功催到极致,不敢轻敌。
万昭仪看这架势,恐怕少不了一场恶战,却是芳心一乱,喊道“和尚小心,你可不能死了,死了谁陪我去幽谷玩耍。”
道衍不免听得摇头“呸,你这丫头,就知咒我,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好啊,你喊谁丫头!”万昭仪娇嗔道。
“罢了罢了,和尚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改日陪你斗个痛快!”道衍一听,万昭仪性子又起,赶忙停了话头。
广凉师眼神骤变,身法一闪,形如鬼魅,五指张开,向那石震面门而去。可还未及身,但觉手腕一紧,定眼一看,却是一段黑绸紧紧缠着自己。
“雅云袖法?!”广凉师脸色一变,还未再言语,在座众人一看机不可失,纷纷拿出看家本领,掌风拳劲,暗器长剑,向那广凉师身上使去。
忽然,一人影从大殿梁上飘然而下,大袖一挥,十几段黑绸悄然而至,顷刻封住众人手脚。此人一袭黑衣,斗笠面纱,不清模样。
“凉师,算了吧,杀了他们也是徒劳。”那黑衣人开口道,声音嘶哑低沉,飘渺绕梁。
“你?你是?不可能!你是何人?”广凉师脸色大变,高声问道。
那黑衣人也不答话,足尖一点,身法飘逸,眨眼间,出了大殿。还未让众人回神,广凉师轻功一腾,身形一转,也随之而去。
萧衍当下松了口气,咳嗽两声回头看去,只见众人皆是满头大汗,瘫坐下来。
“阿弥陀佛,和尚这下回去可得好好练功了,不知世上竟有如此高手,还不止一两人。”道衍双手合十,摇头叹道。
“师兄。”骆宾王行至李承乾身边,低声说道“那怪人走了也罢,可今日酒宴目的是为收服人心,日后留为己用,还请将军斟酌。”
“骆师弟所言有理。”李承乾闻言点头,英目一扬,朗声道“诸位,今日虽有那外邦异人搅了局,幸得诸位团结一心鼎力相助才没叫他占得便宜,罢了,此事已过,不能扰了我等饮酒雅性,来来来!余寨主不惧强敌,真乃英雄本色,我等敬他一杯如何!?”
此时那陈海方才醒来,脸上青青肿肿,破头散发,迷迷糊糊进了大殿。“你们,怎么不喝了?”众人才发现这陈海酒醉不知,不免大声嘲笑,殿内立刻又热闹起来。
“李将军说的是,余寨主喝退强敌,今后江湖上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钟定高声说道。
余万丘有些不好意思,可也举起酒杯朗声道“多谢将军谬赞,多谢诸位声援!我先干为敬!请!”话罢,一口饮酒杯中之酒。
“好!余寨主豪气云天啊!”
“等等,诸位诸位!余万丘乃七尺男儿,此举还说得通,可孟娘虽为女流之辈,也临危不惧,我等也该表示表示!”白长风起了身高声道。
“是啊,孟娘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啊!”
“正是,正是,哈哈哈哈。”
“诸位见笑了,奴家也是仗着众位英雄的威严,各位掌门,请了!”孟娘虽年近四旬依然风韵犹存,一口饮罢,秀脸微红,好不醉人。
李承乾看了也是心下一安,双手一拱“各位尽请畅饮,今晚不醉不归!”说着,高举酒杯,一饮而尽。
万昭仪一看酒宴恢复常态,不免摇头不屑“这些个掌门当家,我还当他们是什么好汉,没想到却是如此厚颜无耻,还以为自己今日的丑态没人传出去么?”,女子想了想已然坐不下去,索性跑到道衍身边,撅嘴问道“和尚,这些个劳什子的掌门不嫌丢人,还接着喝酒,那你作何安排?”
“我暂陪小道士养伤,就留在府里吧。”道衍和尚扶起萧衍答道。
主座上,李承乾在骆宾王耳边低语几句,后者听罢走下殿来,悄声道“昭仪郡主,将军有言:道长力敌强敌,将军府上下感激不尽,你们暂去那后殿歇息,酒宴过后将军定当亲自拜谢。”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多谢李将军。”道衍打了个佛语,三人退了下去。
“颜师兄!”震尘子见萧衍离去,赶忙跟了上来“在下斗胆一问,你与师父之间究竟?”
萧衍此刻难免失意,左右不是广凉师的对手,谈什么救出马叔余炕。如今又被不识好歹的震尘子追上询问,不禁心头来气张口骂道,“忒的蠢牛鼻子!谁是你师兄,整天修道炼丹,脑袋却不长进么?”言罢嘴角不时溢出鲜血。
“阿弥陀佛,施主留步,李将军只怕还有事嘱咐。”和尚打了个佛语转身离去。只留下震尘子呆呆矗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