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为什么其他同学能叫你学姐，我只能喊你一声大哥？”一次放假出外游玩时，钟灵向唐晓提出了这个问题。

“原因很简单啊，因为你就是我的弟弟，哈哈哈，小灵，你这辈子是逃不出我这个大哥的手掌心了。”

唐晓是这样回答的，当时钟灵没有想明白其中缘由，成年后他渐渐想到了许多，只是从来没有胆量去确认唐晓的心思。

回忆的过程中，钟灵拿起唐晓放在办公桌上的一张个人照片。

照片中的唐晓一脸乐观的笑容，身穿泳衣站在海边，自信地展现着身材。

钟灵指着照片角落的一个瘦弱背影，说道：“红鱼，这个是我，唐晓之前跟我吐槽过，我跟她这么多年的友谊，她跟我就只有这一张不是合照的合照。”

他之前跟唐晓约好了，两人放假会老家过年时，一定要拍一张真正的合照。可惜，这件事情从今天之后，永远不可能实现了。

恢复了一些伤势的叶红鱼，飘到钟灵背后，现出身体原形，然后搂住钟灵的脖子，柔声道：“钟灵，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查清唐晓的死因的。”

下午钟灵向她求助，结果她没能救下唐晓，这件事情让她心中有着难以消磨的自责。

钟灵感受着叶红鱼那冰冷柔软的身子，脑子变得清醒了许多，说道：“入夜了，我们先去问问周围的鬼魂，看看他们是否知道点什么。”

他必须要尽早查出唐晓死因，不然的话，他对不起唐晓这些年来对他的照顾。

叶红鱼闭上眼睛感知了片刻，说道：“奇怪，在我的感应范围内，并没有其他鬼魂的存在。按理来说，地府破碎后，人界应该随处都可以见到鬼魂才对。”

钟灵向叶红鱼请教道：“红鱼，你教教我如何用阴气来感知四周。”

叶红鱼伸出青葱般的手指，轻点在钟灵眉心。

一段关于如何运用阴气的知识出现在钟灵脑海中，他进行几番尝试后就能很快就将自己的感应范围扩大到了方圆一百米。

当他想要进一步扩大感知范围时，身上传来一阵彻骨的刺痛感。

【提醒，宿主所使用阴气已经达到身体极限】【如果超过当前身体极限，宿主将会再次出现身体透支而昏迷】钟灵只得收回外放的阴气，在心中问道：“系统，下午的时候为什么你不能帮我救下唐晓？我就不信自己拼掉这条命，救不了唐晓！”

这个问题在他心里想了好几个小时，直到现在他才敢问出来，因为他总觉得自己身体里的系统不简单。

【当时情况特殊，如果本系统协助宿主爆发阴气，那么宿主将会当场暴毙】【没有宿主作为媒介的前提下，本系统的无尽阴气也不再有存在意义】“也就是说，就算我拼掉自己性命也无法改变唐晓跳楼的事？不对！当时我不需要爆发太多阴气，只要能改变大楼附近的天气让红鱼能够全力出手就行了。”

钟灵一开始还觉得系统的回应有道理，很快他就发现其中存在问题。

【宿主并没有将这个救援方案告知本系统，本系统无法擅自动用宿主体内的无尽阴气改变天气】“啪！”

钟灵又一次扇了自己一巴掌，而且比起在厕所那一巴掌更加用力。

叶红鱼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看着钟灵脸上的五指印，心里一阵心痛，说道：“你到底在干什么？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就算再怎么自责，即使现在选择去死，也无法改变这个结果！你何必非要这样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