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淡定地看着白影鬼魂的脑袋飞来又飞去，没有半点惊慌，万鬼朝拜那样的大场面他都见过，这种对现在的他来说，不过就是毛毛雨。

他思索片刻后，问道：“第三个问题，你为什么选在夜晚来公司？第四个问题，你说起唐晓时，为什么会对她会有一种羡慕嫉妒恨的情绪？第五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

钟灵一连串的逼问，令白影鬼魂有些反应不过来。

叶红鱼有些看不下去了，现出鬼魂形态，说道：“你问她这么多，她未必能回答得了，因为她只是一个怨鬼，脑子可没有我这种厉鬼那么聪明。”

钟灵闻言，顿时来了兴趣，说道：“看来这鬼魂之中还有等级划分，红鱼，你跟我简单说说吧。”

“当前人界数量的鬼魂属于不入流的层次，在这个层次中，从弱到强分别是小鬼、怨鬼、厉鬼、恶鬼。要想成为厉鬼和恶鬼，必须要经过修行，小鬼和怨鬼则是普通人死去后，根据不同条件出现的。”叶红鱼回应道。

钟灵点头表示理解，怪不得叶红鱼说怨鬼脑子不好用，用普通人来对比就是，小鬼和怨鬼等于幼稚园水平，厉鬼和恶鬼至少都是上小学中学了。

在钟灵和叶红鱼对话期间，白影鬼魂总算是捋顺了自己的思维。

她抬起右手，一边数着手指一边回答道：“第三个问题，我选择夜晚来到公司，是因为想要从李慕豪的办公室找到他做坏事的证据。第四个问题，李慕豪跟我谈恋爱时，心里却想着唐晓，甚至在跟我发生关系时也把我幻想成唐晓，所以我对唐晓才会羡慕嫉妒恨。”

顿了顿，她继续回答道：“第五个问题，我是严小春，李慕豪的前女友，生前在一家公司当文员。”

钟灵听到严小春这条理清晰的一番回答后，心中想到了不少事情，其中严小春多次提起的李慕豪，更是成了他目前的第一怀疑对象。

因为之前唐晓也跟他提过，李慕豪这个公子哥试过追求唐晓，结果被她拒绝了。

在公司内部，李慕豪的风评并不是很好，经常传出一些渣男事件，心思纯洁的唐晓自然不会看上这种人。

李慕豪追求唐晓不成，怀恨在心对唐晓下手，这是完全有可能的。钟灵觉得自己开始接近唐晓跳楼事件的真相了。

“那个……我能走了吗？”严小春小心翼翼地问道。

钟灵盯着严小春，说道：“不，你不能走，在你回答了刚才那些问题后，现在我有更多的问题要问你！”

严小春的双眼泛起泪花，带着哭腔说道：“只要你不打我，什么问题我都会回答，还有，你问我问题的时候，能不能一个一个问，一次性问太多，我反应不过来。”

“她看样子也是个可怜人，你就别欺负她了。”叶红鱼看到严小春这幅委屈模样，忍不住插话道。

钟灵挠了一下头发，他刚才第一印象认为严小春跟唐晓之死有关，所以无论是行为还是说话，自然会忍不住带上一些愤怒的情绪。

说句实在话，他心里真没有欺负一个鬼魂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