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怡主动上前,解释道:“谢女士,这位是钟灵,他是我们医院特意聘请的心理辅导师,专门来为沈芸进行心理辅导。”
谢雅闻言,连忙走到钟灵面前,一把抓住钟灵的手臂,说道:“钟医生,您快来看看我的女儿,她从昨晚到现在都是这幅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钟灵不着痕迹地挣脱谢雅那一抓,走到病床旁,开始观察沈芸的状况。
他的无尽阴气目前是覆盖在身体表面,不宜和普通人有太长时间的肢体接触,否则就会伤到他们。
谢雅主动搬来一张凳子,放到钟灵身边,说道:“钟医生,请坐,刚才非常抱歉,我不应该那样抓着你。”
作为沈家的媳妇,她不是不懂礼数的人,知道自己刚才那番做法不妥当,于是赶紧先道歉,免得钟医生产生什么不满的情绪,耽误了心理辅导的事情。
钟灵拉着凳子坐下后,说道:“谢女士,您不用道歉,刚才您的举动是人之常情,现在呢,我和沈芸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进行心理辅导,劳烦您和赵护士先离开病房。”
刚才谢雅是爱女心切,他不至于为这种事情计较什么,挣脱对方,也只是不想无尽阴气伤到谢雅。
接下来他需要进行钟灵式心理辅导,谢雅不方便在场,于是礼貌出言请对方先行离开。
“麻烦钟医生了,这些我都懂的,我这就离开。”谢雅对着钟灵点头示意,先一步离开。
赵安怡给了钟灵一个放心的眼神后,便离开了病房,她接下来会守在病房外,防止其他人闯进病房。
钟灵代表钟家来到镇医院,那么在治疗三个年轻人的时候,肯定会用上一些法术手段。
为了避免普通人得知太多真相,赵安怡觉得自己做出这种戒备有一定的必要。
“短短两天时间,我们见了三次面,三次见到你,三次都没有好事,你说说,你是不是我的倒霉星?”
钟灵视线放在沈芸身上,调侃了一句,他可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心理辅导师,没有所谓的专业素养。
而且他对沈芸感官非常不好,第一次见面,沈芸为了打赌去装抢劫犯,第二次见面,沈芸跟几个朋友作死搞血祭邪术。
在他看来,也就只有脑袋缺很多根筋的人,才会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一次又一次地去作死。
沈芸的呆滞样子,在钟灵的声音连续响起后,有了一些变化。
她那无神的双眼开始缓缓聚焦,然后扭头看向钟灵,聚焦的视线看到钟灵后,不顾打着点滴的情况,直接搂住钟灵,眼泪犹如决堤一般涌出。
“你来救我了,你终于来救我了!”
她的脑袋搁在钟灵的怀里,一边哭泣,一边喊道,那仿佛不要钱的泪水,迅速浸湿了钟灵的衣衫。
钟灵一手按在沈芸眉心,将沈芸催眠后,再将对方小心放回到床上,他今天来这里,可不是为了送一个肩膀给沈芸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