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什么都不说，或者直接戴上了镣铐，那么你就可以跟我们走了。”

“但你已经表明了心意，且已觉醒，也就不再归属凡人之列，自然也就不再归我们管了。”

我还算人类吗？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对面正好奇的打量着他的佳玲，想起王可嘉今天说过的习惯就好，脑子又有点糊涂了。

“先说态度，赵叔跟我说过，你们会突然的出现，然后办完事情就走，只对负责人对话，然后对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

看到丁千夜又在发愣，木嘉玲继续说道。

“你看今天，你们只和赵叔交代，完全没有跟我们说过话，甚至我问你好几次，你都不回答我。”

“有没有感觉那样很不尊重人啊，特别不尊重我，我可是问了好多次呢啊。”

丁千夜回过神来，发现那佳玲又说了很多，挠了挠后脑，他也突然发现那样似乎不太好。

“跟你一样我也第一次出任务，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想起眼前的佳玲今天的行事作风，丁千夜也试探的问了一下。

“你也是第一次出任务的，对吧？”

“恩，不过这不能作为你不尊重人的借口，对吧。”

呃，丁千夜感觉这木嘉玲好像真的很能说的样子，而且说的还真是有点道理。

“好吧，对不起，我跟你道歉。”

看着脸上浮上一丝笑意的女警，丁千夜也是笑了一下，然后继续问道。

“然后呢？”

木嘉玲一副思索的样子，稍微一会，便又继续说道。

“还有你们都很危险。”

“危险？”丁千夜略微思考，心中了然，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能力者其实真的算是很危险的存在，若是没有学院的存在，律法，将不太可能约束住能力者，特别是今天遇到的野兽，一个能够实现能量外放的物种，活跃在生活区域，是一件很危险的存在，可除了能力者，可能没有别的东西能够跟上它的速度了，当然导弹应该例外。

“是的，危险，赵叔跟我说过，你们很强大，也很危险，他有一次看过一个叫做赵鼎元的男子处理事情的手段，他居然招来了雷电，你知道吗，赵叔跟我说从那次开始，他便对九科的人物有了敬畏之心，他认为你们很危险，若是你们哪天对普通人出手了，后果将无法想象。”

似乎说到危险这个词，木嘉玲有些激动，站立了起来，在火堆旁走来走去。

“可是却没有能力者袭击普通人的事情发生过，对吧，我们可一直都在维护这些事情呢。”丁千夜反驳道，他觉得被木嘉玲这么说着学院和九科，心里有点不舒服。

“是的，现在没有，将来就不知道有没有了。”

丁千夜沉默了，却并不是因为木嘉玲的话，而是因为王可嘉昨天说以前都是隐藏身份行事的事情，那个时候，应该没有这么多的事儿了吧。也不知道上头怎么想的，怎么就半公开了。

“哎？生气了啊？”

“不好意思啊，有点激动了，你别见怪啊。”

看到丁千夜又愣了一下，那叫佳玲的倒是先不好意思起来，她意识到，对面可是一个九科的人呢，当着人的面说他们机构的不是，这好像有点不太好。

“没有，放心吧，已经习惯了。”

这么回答着木嘉玲，丁千夜嘴里突然冒出了习惯了这个词，他有点感慨，看样子还真的习惯习惯，这个词这不错，他打算以后懒得解释的时候都这么说。

“好吧，为什么说我跟他们不太一样？”

丁千夜搓了搓手，其实心里面是有点小激动的，因为这还是第一次有别人，还是一位女警跟他说这些事情，甚至心中还有一种隐隐的认同感，天啊，丁千夜，成为能力者之后你怎么就转运了啊，以前哪里会有人那么注意你啊。

“因为你居然会在这里为一个素未蒙面的人的死而伤心，甚至大晚上的还会来到这里，这就是你和他们不一样的地方？”

等等？脑海中浮现过王可嘉，赵鼎元，还有九科其他人的模样，丁千夜思考了一下，觉得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不都会这样一下吗?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并没有，赵叔说，虽然你们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可你们对于生命，特别是普通人的生命，其实并没有那么看重。”

不理会丁千夜又是愣愣的样子，木嘉玲继续说道。

“老实说现在任何人对陌生人普遍的都很冷漠，可是你们九科的人更加明显一些，有几次任务都曾经出过人命，都是我们警方在打理，可你们就跟没事人一样的，只是交待一下就离开了，甚至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知道吗？有的时候我就在想着，是不是你们已经和我们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