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大宋海内升平,国威厚重。”
“北夏西蒙东元惧怕大宋,边关稳定。”
“又因时逢东南大旱,凉州大丰。”
“特削减凉州七成粮饷,以保国家安利!”
此话一出,在场诸位将领目瞪口呆,旋即目光如剑,怒火中烧!
“你说什么?”
马振远吼了一声,气势十足。
“边关烽火,自大宋开朝以来就没有安稳过!”
“现今凛冬之际,夏蒙元怎么可能放弃抢夺的机会!”
“粮草不足,军心不稳,这城如何守?”
太监冷笑一声,“马将军,莫非你要抗旨不成!”
太监说完,他身后的两位禁军护卫站了出来。
张公公可是当今女帝身旁的亲信,是大宋赤手可热的人物。
要是他在这里出了事,他们这些禁军也没有好果子吃。
马振远面色更怒,但终究无法在说什么。
这一盆屎盆子扣下来,他真是有口都说不清。
朱朗此时爽朗大笑一声,“此事已成定局。”
“朝廷大事,我辈臣子,食君之禄,自当做忠君之事。”
“您说对吧?”
张公公老脸缓和一些,点点头。
“看来朝廷西北边陲,靠近蛮夷,倒还是有识时务者。”
朱朗听后十分不爽,心中骂到:
妈的,这太监也太嚣张了吧?
不过朱朗脸上笑嘻嘻的问道,“敢问这位公公,是宫里哪的?”
闻言,张公公倨傲说道,
“秦将军,我是司礼监的张权,官居三品!”张公公笑眯眯的回答。
朱朗继续“趋炎附势”,脸色大变,惊道。
“原来是张公公,久仰大名!”
“冠军侯,凉州节度使朱朗接旨!”
听闻此言,张公公脸色笑容灿烂,宛若菊花。
听闻前冠军侯秦尚武力拔山兮气盖世,勇武无敌。
但现在,连他唯一的子嗣也要对他低头哈腰。
看来他之前的骨气,都是装的。
爽啊!爽!
既然如此,等下子的敲诈……那就是手到擒来了!
听闻此言,张公公走到朱朗跟前,递给了他圣旨。
然后踮起脚,拍了拍朱朗的肩膀,说道。
“我这里有女帝口谕。”
“西北边关事之后,陛下可怜秦家代代忠烈,赐予了秦将军一座宅子。
你要卸任凉州节度使的职务,前去长安。”
朱朗脸色变得阴沉。
由于朱朗身材高大,张公公并没有察觉。
他转过头背着身子,双手放在背后,幽幽说道。
“但到时候,将军,你孤身一人到了长安……”
张公公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朱朗一切都已经明悟。
他虽有侯爵的身份,但无权势,也无田亩,商户,到了那里就是拔了牙的老虎。
秦家哪里有半分威严。
说不定过了几年。
朱朗会因为左脚先踏入金銮殿,犯了大忌讳,从而削爵除爵。
这并不夸张。
没有了兵权的武将,那还叫武将吗?
朱朗再也没有耐心,心中愤怒至极。
朝廷奸臣掌权,女帝享乐,百姓民不聊生,边关烽火。
秦家满门忠烈,最后还避免不了被猜忌的结局。
这个大宋,还忠个什么!
朱朗扫了一眼周围的将士,这些都是先父旧部,自宁崇五年后,本可以在凉州后方享乐。
但都来到了这可敦城,随他一起,保护他,与他并肩战斗。
现如今,朱朗看见了他们眼中的失望。
对朝廷的失望,也有……对冠军侯的失望。
朱朗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