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顶的沈翎缓缓到了许晶晶身侧，此时的许晶晶身上正盖着王守石的披风。

即便没有小腹以下那狰狞的伤势，被挖去双眼的脸庞依旧让人不忍直视。

似乎是感觉到战斗结束，许晶晶的脑袋缓缓转向了沈翎方向，嘴巴微微开阖，好像是在说着什么。

“你是让我杀了你吗？”沈翎平静而耐心的看了一会，淡淡的问道。

许晶晶缓缓点了点头，这副鬼样子，能不能活再说，即便活下去又如何，不过是更凄惨的等死而已。

“好的，请闭上眼睛吧。”沈翎也跟着点了点头，右手雁翎刀微微一震。

虽然许晶晶的眼睛早已被挖去，但沈翎还是提醒她闭上眼睛，就好像她依旧是那风华正茂的许晶晶一般。

刀光一闪而过，没有飞溅的血渍，也没有一丝哀鸣。

许晶晶的脑袋缓缓从尸首之上滚下，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庞露出了一丝解脱的喜悦。

沈翎提着刀，沉默的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刀离开。

“可惜了，若是早些遇上你，必定能和你开怀痛饮。安息吧，许百户。”

当沈翎从山顶下来时，王守石已经已经在擦拭鲜血淋淋的双手。

稍稍瞥了眼屠夫，胸腔的皮被尽数剥去，一根根肋骨上插满了细如牛毛的钢针，微微蠕动的内脏里更是有着数不清的药粉。

依稀还能看出面庞的脸上基本失去了该有的情绪，木然的流着口水，咿咿呀呀的也不知在说什么。

“问出东西了？”沈翎走上前去，从地上拾起一件破烂披风盖在身上，问道。

“属下用尽了方法他也只会说怪物两个字。好像是被老大你，吓疯了...”王守石擦拭着双手的鲜血，恭敬的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