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祁转身迈步离开。

赤色神光闪烁间，昏死的狐女化作灰白色，连带着她那被劫气小世界构造出来的灵魂一道，重新化作了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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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在姜祁看到的东西里，殷寿和妲己，似乎还真有可能是爱情？

虽然这份爱情让无数人家破人亡，甚至以一个王朝的覆灭作为代价，即便因此也没有善终。

原地只剩下了一個灵魂。

姜祁闻言，也皱眉道：“星君，此刻还遮掩什么？”

殷寿反问。

“你想知道？”

姜祁果断的摇摇头，说道：“贫道还要去追查此事。”

殷寿突然笑了起来。

殷寿没有回答，只是蹲下身子，缓缓的伸出手，抚摸着狐女的头发。

所以，老君说的，一定是另有其人。

若是殷寿做的这件事，他只需要去担心来自青丘和涂山的压力而已。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抛开法理，正邪等等一切不谈，只看殷寿和妲己的话，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当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现在，如果不是殷寿做的，还能是谁？

除了殷寿要复活的这个九尾狐妲己之外，其他人谁有这个动机？

又得是什么人，才能让青丘和涂山视若无睹？

如果这个人是殷寿，那一切就都说通了。

可现在殷寿说不是他做的。

“屠杀？”

殷寿的动作停了下来，皱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遮掩？”

心里想着：好奇心会害死猫，殷寿这表情就知道，一定没憋着好屁。

笑的姜祁有些没来由的慌乱。

对方没有阻拦，但也没有出手帮忙，只是把狐女这个布局的结果甩了出来。

也有人说，这是爱情。

但现在看来，是自己错了。

这狐女的身躯，与兜率宫有关，那么就注定，自己的一切谋划，都是在老君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只是，不知那些惨死的狐族冤魂何辜？以同源之血塑身，以同族冤魂为资粮，也不知这九尾狐醒来后，会不会为星君的所作所为感动？”

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证据链。

殷寿呆呆的看着，喃喃自语的呼唤着。

“再会。”

“若不是伱做的，你如何复活的妲己？”

姜祁很想说，这个皮囊并不是你要的那位，但看到殷寿如此，他也没有再说话。

“再会。”

而后，当着姜祁的面，他抬手。

殷寿上前两步，与姜祁对视，问道：“你在说什么？”

殷寿有动机，有实力，也有底气。

“以我的身份，便是不分青红皂白屠戮下界狐妖又能如何？大不了自认一个杀戮过甚的罪过，无外乎是一些惩戒罢了。”

姜祁相信殷寿没有说谎，曾经的人王，不可能连这点魄力都没有。

天庭不会因此有多大的惩戒。

他仿佛忽略了了姜祁就在旁边，也没看到凉亭里的小姑娘已经破天荒的停下了嘴巴，正好奇的往这边观瞧。

殷寿和妲己的故事，到了如今已经是众说纷纭。

“所以你就大肆屠杀？”

说到底，下界狐妖，也是妖。

是啊，太合适了。

刚开始，姜祁以为是某一位大罗以邪法帮着殷寿搞出了下界狐妖的血孽，以此复活妲己。

眼前是嘴角含笑的殷寿。

姜祁抬起手，手腕上的赤色衔尾蛇前所未有的颤动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