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好汉听着,本人乃是莽城都头,道上也有名号,只要你们放了郑家的官人,我保你们平安无事!”
听见那张都头的话,酒馆内的几人却都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了李谋身上。
李谋从随身的匣子中把官诰拿出来,递给酸秀才。
“给那张都头看看!”
酸秀才闻言点点头,就拿着官诰出去了。
“莽县都头何在?”
张都头原本见酒馆内出来一个身材消瘦的老头,没怎么放在心上,闻言却是一惊。
对方这姿态,这语气,是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叫的也只是莽县的都头,而不是他张都头。
说明对方在意的只是都头这个职位,而不是他这个人。
这样的人他见过,那是和县令,当然是前任县令了,去郡府的时候,那些大官的身边人就是这样的姿态。
张都头咽了口唾沫,走上前去。
“小的就是莽县的都头!”
言语姿态十分卑微,把周围众人都惊了。
不由得猜测这酒馆内的人是何等身份,让在莽城都有头有脸的都头这番低声下气。
“看看吧!”
酸秀才把官诰递给张都头。
张都头自然不像明静那般,自然是识字的。
他看了一眼就满头大汗,立马对着酒馆跪下磕头。
“小的不知县尊大人在此,罪该万死!”
他身后的捕快衙役,郑家人和看热闹的街坊邻居知道了酒馆里面的是县令之后,也是措不及防,纷纷下跪。
酒馆内,李谋也有些懵逼了。
这官诰,或者说是县令的威力这么大?
但看明静几人见这官诰的时候不是不屑一顾吗?
但很快李谋也想明白了。
明静是莽山上的山贼,本来就是反贼,自然对这官诰和李谋的官身不屑一顾。
但这张都头却不一样。
他是莽城的吏,李谋是莽城县令,那就是他的顶头上司。
可以说,张都头的身家性命都握在李谋手中。
这就不由得张都头不尊敬,不畏惧。
莽城的百姓也一样。
县令就是他们的父母官,也不由得他们不尊敬,不畏惧。
想明白了这一点,李谋也轻松了许多。
“让那都头进来!”
得了李谋的允许,张都头几乎是屁滚尿流的就进了酒馆。
他看向酒馆内几人,一眼就看中李谋。
“小的不知是县尊驾到,冒犯了县尊,请县尊责罚!”
张都头一来就请罪,李谋也只是抬抬手。
“不知者无罪!起来吧!”
张都头战战兢兢的站起来。
“原来是青天大老爷当面,奴家多谢青天大老爷为奴家申冤!”
一直旁观的何秀却是按耐不住了。
“奴家的事已了结,再无牵挂,只盼早日离开这伤心地,向青天大老爷告辞了。
李谋却微微一笑。
他早看出来了这何秀也有问题,怎么会让她离开。
现在想跑?
晚了!
“叫人进来,把这什么镇关东和这位何秀姑娘都带回县衙!”
何秀闻言脸上错愕不已,几番想要开口,却又无话可说,只是眼神幽怨无比。
明静闻言也是一惊,看了看镇关东,又看了看何秀,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愠怒。
张都头正愁没有机会表现,闻言连忙叫了四个捕快进来。
二人抬着镇关东,二人押着何秀。
李谋让明静给跪在地上的酒馆老板付了酒钱,随即一行人出了酒馆,便朝县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