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就快落山,气温又降了。苏渠对着火,前面热乎乎的,后面冷飕飕的。
她忍不住咳了一声。
一个女佣走出来,对她道:“苏小姐,你穿着这件背心好一点。”
苏渠看了眼那羽绒背心,抬头往楼上看,傅竞尧的身影一闪而过。
苏渠没客气,把那件背心穿在身上。
暖和多了。
竹子一端已经一点一点地渗出竹液,苏渠笑起来。
有就好。
这是老家治咳嗽去热的法子,很管用,就是麻烦。小时候她经常生病,奶奶就是这么给她做竹沥液给她喝的。
喝几次就好了。
吹了好久的冷风,苏渠才凑来一小碗竹沥液。她端上楼给傅竞尧喝,男人嫌弃地看着那碗东西:“你给我喝什么,不是想毒死我吧?”
苏渠把碗放在柜子上:“你爱喝不喝。反正都是个死,有区别吗?”
傅竞尧咳着,狐疑地看了眼那碗东西,最后端起碗把那东西喝了。
凉凉的,竹子的味道。
他把空碗递给苏渠:“看在你花了那么多时间的份上我才喝的。”
苏渠咧咧嘴:“呵呵,我还得谢谢您嘞。”
说话间,听到身后管家的声音传来:“三少爷,朱萸小姐来了。”
虽然朱萸早就出嫁,但在这里,依然被人叫朱萸小姐。
苏渠以前没留意这称呼,此时听到竟然有点儿刺耳。
她看着朱萸进来,两个女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点了个头。
朱萸在床边椅子坐下,笑道:“我不太放心,特意过来看看,幸好云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