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听着,心脏满满的,充盈着,眼前有些模糊。
晚上收工之后,我不放心,在回家的地铁上还是给明雨打了个电话。
可方小王很快破坏气氛,“但我希望我生的小孩不要早恋。“啊哈哈?”这位方小王是被哪位封建家长附了身?
我看着明雨和庄远走远的背影,
“小小年纪早熟很痛苦的,能像你那么傻乐多好。怎么还有我的事?夸你自己干吗损我!
“别来了。”明雨摇摇头,“邹航晚上回来,我们俩得聊聊这事,他那边没准也更麻烦。”“哎好——”
“我也不是没单恋过!”我的鼻子彻底不酸了。
方小王这会儿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里缓过神来,无力点点头,“好,真有点累了。”我嘱咐:“我收了工就去找你。”
“呵!”方小王只回了我一声冷笑,再次沉浸于给没出生的小孩规划人生的父权独裁,“早恋也行,但是不要喜欢上飘在云端的庄远。”
庄远跟明雨说:“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家?”
想得还挺多。
我的手机这时候响起来,楼上编辑催我上楼,“黄老师
“每天喜欢他又要防着他超过我当年级
我心说等邹航知道自己当爹的事庄远比他还早听说,就更有你慌的了。
我觉得我人生前二十几年的痛苦都是因为有你这个朋友!再为她掉眼泪我就是小狗!
“大夫说了一堆禁忌,我老板还打电话来催课题进度,美国那边的签证都办好了,九月份就可以入学的。这下子计划全乱了,我心里就是慌嘛——”
话说早了。
“那你刚才慌什么,怎么不去跟邹航说?”
五月份,方明雨结婚,我哭得鼻尖湿漉漉的,到底彻头彻尾当了小狗。
明雨无精打采点点头,“我可下不去手,虽然大夫刚跟我说它现在也就跟一根豆芽差不多,但是豆芽也是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