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法又发了一通脾气，才让管家把沈淙的尸体处理。

但是，在搬动的过程中，沈淙的左眼从烧焦的眼眶中滚落，一直滚到了沈法的书桌暗角才停了下来。

......

T国著名的河流堤岸，元漪靠着栏杆，左眼眨了眨眼，叹气说了声：“可惜。”

不过，沈淙自作孽死了也好。

元漪无声讥笑了下。

“笑什么？”这个笑容，并未逃过厉霆川的眼睛。

元漪挽着他，在外人看着就像是一对情人在河畔边暧昧撒娇。

“沈淙死了。什么话都没套出来，就死了，我觉得有些可惜。”元漪老实的承认。

厉霆川眸光一动，就笑了，“你做的？”

元漪点点头。“也不算吧，如果他没有坏心思，想要暴露我们的存在，他也不会死。只要他按照约定，把我想知道的信息打探到，他也还会活着。”至于事情会不会败露，沈家会不会杀了他，就不关她的事了。

“嗯，是他自取灭亡。”厉霆川点了点头。

元漪忍不住轻笑起来，“你就不觉得我残忍吗？”

“他自己害了自己，关你什么事？”厉霆川反问。

元漪看出他的认真，笑得更开心了。

怎么办，她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男人了！

“不过，沈淙这条路走不通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厉霆川并未忘记元漪关心的事。

元漪笑道：“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现在就看运气如何了。”

沈淙那只眼睛，就是她窥视沈家的媒介。

只要没有被发现，运气又不错的话，也许她也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