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讨赏,分明是在帮老大打消父皇的戒心。
傅谨延在心里冷笑一声,老大如今办了巡盐的案子,明里暗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就算是回了京也不消停,要是把人放到皇宫里,至少在养伤的这段时间,外头的魑魅魍魉肯定是伤不了老大。
而且最重要的是,老大这一行可谓是功高盖主,把老大放到父皇的眼皮子底下,也免得父皇疑心老大结交朋党。
“是啊,父皇。”
傅谨延按下心中的不愤,也跟着笑眯眯的站起身来:“大皇兄这次劳苦功高,百姓们如今一听到大皇兄的名字,那都会赞一声青天大老爷!您和大皇兄也这么久没见了,正好啊,趁着这个机会多亲近亲近。”
说完又看向傅瑾瑜,像是遗憾一般,悠悠一叹。
“只可惜,我没有七弟这样开朗的性子,大皇兄对咱们兄弟几个是出了名的,一视同仁,今日七弟站出来为大皇兄说话,可见七弟也是在心里感念大皇兄的。”
文宣帝掀了掀眼皮,看向自己这个心思多的跟什么似的儿子,语气淡淡:“差事儿办好了,自然有人心中惦念,你大皇兄和七皇弟兄友弟恭,这才该是兄弟之间的模样,你也说了,老大对你们兄弟几个都一视同仁,你也该跟老七好好学学。”
傅谨延被噎住了,只能够讪讪一笑,“是......您说得对,多谢父皇教诲。”
文宣帝淡淡的点了点头,这事儿也就这么揭过去了。
宫宴是不能在如常进行了,没过多久,文宣帝带着一众后妃退了下去,剩下的这些文武官员,也都一个个散去了。
傅瑾仁自然是没有厚着脸皮当真住到皇帝身边去,但是经过这一次之后,文宣帝却派了许多人,这自然是后话了。
陶青黛这一晚上屏息凝神,终于看到这些闹剧落幕,心里的石头放下了,跟在姜文玉的身后,慢吞吞的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