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说笑了,正准备出门呢,您就到了,”傅谨瑜说着伸手倒了杯茶,一副纯良无辜的好弟弟模样:“正巧,这是今年特意到江南那边收的清明茶,六哥尝一尝,看看跟您的茶庄比起来又如何?”
傅谨延脸色略微一变,收起了笑意,“江南的清明茶自然是极好,只是我的茶庄也价值万金,并没有什么可比之处,江南虽好,又怎能比得上精神的繁花锦绣?若是七弟爱茶,皇兄把茶庄送给你就是了。”
江南的黎明百姓固然重要,但是又怎么比得上皇室之间的兄弟之情?
你把江南的事情放下,我就在京城中与你方便。
傅谨瑜歪了歪脑袋,像是没听懂一般,“这......我本不爱品茶,皇兄把茶庄给了我,那才叫暴殄天物。”
这么说着,傅谨延脸色陡然之间阴沉下来,“七弟高风亮节,自然是看不上这些凡间俗物,是我这个做哥哥的着相了。”
“时辰还早,七弟且先休息,六哥就不打扰了。”
傅谨瑜看着傅谨延的背影,脑海当中却浮现出幼时的场景,但他心里也明白,这一次过后,他们必然不死不休。
第二日,傅谨瑜这边终于又得到了消息,派出去的人找到了流民,在距离京城五十里的一处荒僻村子上,只是又生了病,如今暂不能远行。
陶青黛心里陡然浮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自古以来,大灾之后就是大疫,这些流民遭受了洪涝,一路奔波又生了病,指不定是什么情况。
当下不顾劝阻,背起药箱,一人一骑就往城外而去。
出城之后,陶青黛便再无顾及快马扬鞭,不多时就走上了官道,远远望去竟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