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好端端的,怎会写这种东西?”
陶青黛跟着傅谨瑜形影不离,出生入死这么久。这段时日又为了他的毒废寝忘食,这些他们都看在眼里,总不可能都是作假的。
然而正在气头上的傅谨瑜却根本听不进这些,往日堪称足智多谋的脑袋像是走进了死胡同一样。
“她说她厌倦了这样刀光剑影的生活,若不是怕旁人口舌,早在我还未醒来之时就离开了!”
语气震怒愤恨,但细听之时,却能听到其中竟藏着隐隐的委屈。
傅谨仁极少见到老七这般失态的模样,心下只叹当局者迷。
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点他:“你这脑袋,怎么关键时候反而转不动了?”
“她若真如信上所言,时时刻刻都能走。又何苦废寝忘食这么久?整日待在身边的人,你自己察觉不出真心来吗?”
见傅谨瑜神色一怔,他又接着道:“就凭这一封没头没尾的信,你难道就要将你们之前那些相处的时日都否认了?”
心头的怒火陡然消散,傅谨瑜像是想到什么:“大哥,难道......”
他随即叫来平日跟在陶青黛身旁的暗卫。
暗恼自己刚才也是一时失态,竟连其他的可能都不愿多想。
暗卫回忆道:“小姐午时匆匆出了趟门,骑的快马,没带任何人。回来之后只来药房待了一会儿,便又出去了。”
傅谨瑜和傅谨仁对视一眼,心知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若有人和书信从门房过,此刻早该有人禀报到傅谨瑜这里。唯一的可能,就是忽然有人用别的方法,将陶青黛约了出去。
只是现在他们不知对方是什么人,也想不明白什么样的条件,才能让陶青黛孤身一人匆匆赴约。
傅谨瑜将那封绝笔信拿过来看了又看,这一次心中只剩一点刺痛,再无方才那样震怒悲痛的感觉。
他确认笔迹平稳,并非在慌乱中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