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已经遗忘了对舞台纯粹的向往和快乐?
好奇怪,明明按照现在的成绩,争夺出道位本就渺茫,为什么还要这么在乎那点热度和关注,将初心从腔腹中刨开丢弃,装进以往最厌弃的蝇营狗苟?
在最开始的开始,她们只是想要登上一次很大的舞台,被很多的观众围绕,酣畅淋漓的唱一次歌,跳一次舞而已。
偶像,不就应该是这样简单的东西吗?
有人陆续发声:
“文琪说得对,明天大家一起来好好地享受一次舞台吧?”
“跳得好不好且不说,一定要开开心心才不算亏!”
“这么一想,突然就紧张又期待了,明天我们是不是有可能遇到自己的粉丝啊?”
“肯定会的,大家肯定都会有的!”
“不过楚元卿的粉丝肯定最多,但她这么可爱,人又好到犯规,我已经酸不起来了。”
只是寥寥几句话的功夫,车厢内的氛围便随之一变,原本沉闷又阴郁的压抑感全都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热闹又轻松的欢声笑语。
楚元卿怀中的罗婵已然无碍。
少女站起身来认真鞠躬,她小声地说了声对不起,又抿了抿唇瓣,认真地说了谢谢,才羞愧地坐回了原位。
看其言行举止,这位俨然在太阳般的温暖中,硬生生消弭了闪耀被掠夺走的后遗症,恢复了正常的情感。
楚元卿松了口气,坐回了原位,她体会到车厢内浑然一变的氛围,不由感动于这些孩子的温柔,内心则又继续纠结该如何在明天的公演上超常发挥。
另一边,
织梦兔的神情复杂,它猩红的眼瞳,倒映着那张精致如睡莲,慈悲似神明的脸蛋,在数据库又添加了一笔信息,兴奋地在心中低语:
“多么恐怖的个人魅力,多么高洁神圣的秉性,她分明还没挖掘出自己【心流】的真正用法,就能随意弥补那种漆黑魔性造成的损伤。”
“楚元卿,你不愧是东煌联邦的瑰宝。”
“这样的纯度,纵使作为灾壳和燃料,也有永不堕化的概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