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况下，类似的痛楚持续不了太久，就会将灵魂和躯壳完全吞噬，以【不死】的赐福换回健康完好状态。

但于真理之海的幻相作用下，它却冗长到仿佛无穷无尽，直至拖拽出了幻觉，仍旧在身躯反射出相应的痛楚。

哪怕和小偶像们给予的止痛效果，都在当下毫无意义。

事实上，补魔带来的效果更像是用于安乐的药剂，它表面上能延长自己的寿命，最核心的作用……却是尽量无痛的让她迎接自身的结局。

楚元卿勉强支起身躯，她的鼻腔像是感冒般堵塞，喉咙也如着火了肿痛，骨骼里压榨出寒意和酸楚，眼前的重影叠叠，景物时而黑屏时而扭曲，各种顽疾都如被加速了光阴，在每一处角落野蛮生长。

这并非余火的反噬。

这一次，幻相里出现了一位被自己遗忘掉的【灾神】，对方是权柄疑似和疾病，亦或是病毒有关。

而真理之海的幻相，则成功将惨胜后的“代价”一同传递到了现实。

幻相中，楚元卿没办法恢复全盛时期，她的灵魂处于弥留状态，身上既没有十三道【灾神】权柄，也不能肆意使用武神技，连理应存在的赐福都没剩多少，仅存【不死】。

其结果就是，只能粗暴的使用莱瓦汀，以【燃烬】的烧命技，搭配【不死】进行无限磨血，基本和在幻相里打【旧约】的那次一样。

区别在于，这次她没了情报的优势，仿佛回归了一周目，以最艰难的方式和【灾神】厮杀，吃了许多需要付出性命的亏。

要仅是这样还好，能在幻相里拿回关于其余【灾神】的情报，多死个几十遍也不是问题，可惜退出幻相后，脑海里的记忆就迅速朦胧，不再具备什么参考价值。

“所以……”

“这是【纯白】/我正在持续劣化的警告吗？”

楚元卿心中低语，根据资料和各方打探的结果来看，她上次面对【旧约】不久，与之对应的禁区就产生了异动，甚至溢满到分散了许多灾气涡流，藏匿在世界各地。

这一点，从夏绿蒂在奥地利都清理了好几座受【旧约】辐射诞生的涡流，就能看出问题的严重性。

所以，遵从之前的规律，这大概率是真理之海帮助【灾神】，夺回寄宿在自己这边的权柄，而无论幻相里是胜与败，发起挑战的【灾神】都会变得更加活跃，更加强大。

“如果……在幻相里输掉了会怎么样？”

这是不得不谨慎对待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