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透了世间众生的一切秘密。

仿佛洞察了先天的所有契机。

“奇妙。”

一双苍白眼眸的孟凡，终于忍不住，在重回万域之后开了口，说出了第一句话。

奇妙。

他轻轻转动头颅，动作有些古怪，甚至有些僵硬，言语轻灵，似乎鬼神在说话，又仿若万物之声，传遍万域，哪怕一只渺小的在地上攀爬的蝼蚁都驻足不前，因为这只蝼蚁，能够听懂孟凡的声音。

同样的，天地之间，万事万物，众生的语言和举动，孟凡也似乎能够洞察！

整座万域，事无巨细，一切都在他的心中回荡着。

“好奇妙……”孟凡笑着，没有人知道他在看哪里，因为他的脑袋在胡乱转动，只有孟凡自己知道，他在看万域的众生，甚至和一头远在九千万里外锦林中的一头六角巨鹿交谈，和一只翻飞的蝴蝶交谈。

“造物主。”中央大帝冷冷说道。

万域之外，无穷虚空中，隐藏的无常仙王若有所思，正如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判定的，孟凡成为了造物主，但到了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成为了“唯一”。

诸天万界能称得上“唯一”的，寥寥无几，人道始祖身死道消之后，中央大帝是“唯”一执掌人道的存在，混沌大帝是“唯一”创造出堪比大道真意力量的存在，无常仙王自己，则是从古至今“唯一”能够斩断因果，跳脱出过去、现在、未来和无穷时空，甚至跳脱出了纪元大劫的存在。

所谓唯一，便是诸天万界仅此一个，绝无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