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回过头，看了乔尔一眼。

那双清澈的眼眸，一瞬间让乔尔有一种赤身裸体的感觉，好像什么都被看透了，心思都被看透了。

“过去的我，如履薄冰，我一路走来，有许多朋友，也有许多敌人，这些敌人现在几乎都是一方领袖，甚至统领着大道世界，是新时代的弄潮儿。

在崛起的过程中，这些敌人都环伺在周围，所以我必须凶悍，必须冷酷。”

孟凡收回目光。

乔尔的心神，越发不安宁。

孟凡的话没有说完。

剩下的意思，便要乔尔自己去想。

孟凡随手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轻声道：“这一片连绵不绝的山峰，围绕在奥术帝国都城的周围，是奥术帝国的龙脉，这条龙脉蕴含惊人的灵气，滋养万物，都城的地基，也是建立在龙脉上的。”

孟凡将这颗石子弹了出去。

这个小小的动作，却也让乔尔眼皮剧烈跳动，现在的他已经是惊弓之鸟了。

“奥术帝国的众生，只见过奥龙，见过纯血天龙么？”

孟凡问道。

乔尔沉吟片刻，尽管他的心神上上下下，却仍然保持着奥术帝国凛冬学院院长的风度，回答道：“新时代开启之后，奥术帝国才开始与修士文明接触，几乎没有人真正见过纯血天龙。”

“众生有龙性，你知道龙性是什么？”

面对孟凡这个问题，乔尔没有回答。

“众生都渴望如洪荒太龙一般翱翔天际，无拘无束，逆天改命，踏入诸天之源，说出我命由我这句话。”

孟凡言罢，看着奥术帝国蔚蓝的天空，轻声道：“飞翔吧。”

话音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