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想到后面的事,连卫师也忍不住面露同情,“后来陈文九的母亲死在一个平常的归家路上,而她出门前将十岁的小儿反锁在劏房的铁网里,一关就是大半个月。看笑话的街坊拿食物逗他,从铁丝网上的一个小洞里丢进去,像...逗弄畜生一样。”
叶昔心里一阵难过:“太过分了。那这些天他怎么...”
“他被社工救出来的时候,在场的人全哭了。”
叶昔咬紧了牙,她只知道陈文九寄人篱下,却不知还有一段如此不堪的过往,一时间眼中泪水充盈,竟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卫师看出了她的难过,低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际遇,谁又能同情得过谁呢?”
“阿师...”叶昔面露凄然。
陈文九的人生不好过,卫师的人生又何尝容易?
“你别太难过了。”卫师却不愿她这样看自己,接着讲陈文九:“后来,元承和收养了他,又将他放到元昱身边伺候,直到元昱长大,陈文九就成了元承和的专属差遣,帮他做一些不方便放到台面上的事情。”
叶昔也收敛起心潮澎湃的感伤,总结道:“因此,陈文九必须抱紧元承和的大腿,毕竟他的一切都是元承和给的。”
“没错。所以陈文九确实没有下场动手的理由。”
“甚至乎,如果阿昱一年后得了元氏集团,以陈文九和阿昱的关系,他的地位只会更高。若是元昐得了掌控权,他的处境就尴尬了。从这个角度,陈文九更没有伤害阿昱的必要。”
“从这个角度看,确实如此。”卫师也同意。
“陈文九给我打电话时说不宜声张,那就是说元董不打算追究了。能让元董不追究的人,也只能是自家人,所以我们猜的,应该没错。”叶昔接着分析。
“嗯。从我们掌握的信息来看,只能是这个答案。”卫师叹了口气,“但我总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没有答案的结局,让人的心悬着。
“对了,给哥看看你的伤。”卫师干脆转了话题,走近一步来拉叶昔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