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刚才说需要时间冷静,他给了。空下来的短暂间隙,他将小五月亲自送去机场。小五月身份特殊,他有义务送到安全地点。路上时间不长,他也已经派人守在门口,甚至拿走了叶昔的手机,饶是如此,他依然不安,一路上忍不住一遍一遍地查看她的位置。
定位显示叶昔一直在酒店,哪儿也没去。
他扶着门把手,安下心。
“叶昔?我回来了。”
打开房门,室内空无一人,风儿从大敞着的窗户吹进来,撩起挂在座椅上的、那枚带着定位铜钱的红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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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一辆雪弗兰风尘仆仆地在水底酒店的大门口停下。
“谢谢。”叶昔向着驾驶座上的男子衷心道谢。
“别客气.”金发男人笑得友善。
真是人不可貌相。
两个小时前,她从酒店房间翻窗出来,战战兢兢地沿着外立面装饰翻进了几个房间距离之外的空中花园。
落地的时候光着脚,没有外套,若是推门走回去,还会惊动守在门口的保镖。
在如此狼狈的时刻,昨晚的那个金发男人突然从空中花园的泳池里冒出来。
“我叫Simon,西门。”他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讲的半中半洋的普通话。
“我叫东方。”叶昔胡诌。
西门不以为意,阳光下甩动金发,水滴四溅,如太阳一样和煦:“东方姑娘,你需要帮助。”
他为她取了拖鞋,借了披肩,带她溜出酒店,还开车将身无分文的她送到了百公里外的龙林县。
她就这么来了,简直像一场闹剧。
可生活何尝不是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