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切都变得明朗。
现在这种大好局面,绝对是卫师一手促成的。
“在想什么?”见她迟迟不说话,元昱凑上前来关心她。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想远了,随口找了个理由:“我在想,如果不必争就好了。”
元昱不疑有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你竟然也是这么天真的人吗?”
“怎么?不行么?”她有些嗔怪地瞪他,却又很快地心软了,“哎,我知道,不争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现在谢旸离场,怕是以后你更难做。”
对手少了,火力就集中了。
元昱知她在担心自己,心里很暖:“别怕,一个元昐而已。争是必然,我从不惧。自小到大,你看我比赛输过么?”
叶昔忍不住想起大学的时候,元昱搅合了她的那场钢琴比赛,以及他争不过就掀桌的秉性。虽然一言难尽,但她还是很配合地说了句“没输过”。
元昱得到赞同,高兴地打开了话匣子。
他侧过身子,将手臂抬高枕住脸颊,看上去柔软许多:“不过,我不喜欢争权。比起继承元家的家财,我更喜欢弹弹琴练练字,喜欢和你到处去走一走看一看。元家对我来说,重要性比不上这些事的一丝一毫。其实,如果元家是我能够给小旸的,我一定拱手相让。”
“相让?”叶昔十分诧异。
她与元昱之所以结缘,就是因为元昱不择手段想要争得家产,需要借同她结婚的幌子。可这会儿他怎么又说争家产不重要?
“只是假设,”元昱忽然收起手臂,不再说了,“现在小旸已经离场,假设不会成立了。”
他甚至突兀地转移了话题,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车窗:“看!我们家到了。”
窗外是双龙湾点缀着灯光的楼体,他脸上是得逞的笑意:“太太,我身子不好,你这回总该贴身照顾我、和我一起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