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不相干的事呢?”谢旸坚持,“你的事,我自然关心的。”
陈文九顿了一顿,随即蹲下来,恢复了之前那种温柔的模样,想伸出手摸她,半路却该成扶着长椅。
“我说过会养你一辈子,一定说到做到,你别担心。”
谢旸觉得有趣:“现在明明是我在担心你,怎么成了我害怕了?”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咧嘴笑了笑,“我知道,你生病了,缺乏安全感,容易胡思乱想。但放心吧,你九哥我结实得很,什么风浪都扛得住。”
他收回手,甚至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崭新的钻劳力士,站起身叹了口气:“好了,甜心,我真的要走了,要处理的事还很多。你专心养病,我再来看你。”
“养什么病?我精神挺好的,”谢旸拉住他,“我想出院了。”
陈文九下意识抖了下。
“你还不能出院,”他退后一步,“听医生的吧,在这里养一养,等...身体好一点再说。”
“...好。”
陈文九如释重负,弯起嘴角同她告别。
临走,谢旸再一次喊住他:“九哥。”
“嗯?”
“我还是你的甜心吗?”
陈文九站在距离她一米之遥,殷勤地点了点头。
“那你,能不能吻我?”
这句话就像抛入深渊的石块,重重地砸下去,却听不到一丁点儿回应。
“可以吗?”她再问。
“这里人来人往,不方便的,”陈文九拒绝了她,“下次吧。下次来看你,我们回病房。”
说完,依然保持着洒脱的模样,对着她挥了挥手,快步走了。
可这份洒脱,在谢旸看来已经不一样。
在意的才会失态,洒脱是给不在意的人。
谢旸久久地坐在长椅上,不动,像是入定。
风过,她缩起双脚,在长椅上蜷缩着。
一件外套轻柔地盖上了她的肩膀,带着外套主人身上的暖意。
外套上有一股淡淡的柠檬味,是那种最常见的、最廉价的香皂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