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一层玻璃之隔,是近两百米的高空,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一颗颗汽车小得像红眼的蚂蚁。
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泛上喉头,噎得她找不到声音。
陈文九凑到她耳边,贴着耳廓说话:“但我没想到,你倒是个胆儿大的,动我就动我,下手居然这么狠。让一个小小的保镖来坏我大事,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他好呢?”
“...”
“你知道我们红信对付仇人,喜欢用什么吗?”
叶昔在狭小的空间喘着气,努力道:“...陈文九,你理智一点。小五月只是想保护我,她并没有伤害到你。”
陈文九一愣,明白叶昔是搞错了。
她以为他说的是地上那个女的,而事实上他指的是背地里动作、动了他根本的那个男的。
不过,这不妨碍他想做的事。
理由,只是给达成目的找点儿情趣,换一个也是一样的。
“她要打我呢!”陈文九大惊小怪地说,“如果刚才不是我躲开了,现在全身是血躺在地上的那个,就是我了吧?”
叶昔心道你还知道把人打得浑身是血。但现在不是惹他的时候,听出陈文九语气有所缓和,她便顺着他道:“对不起,我替她向你赔罪。”
“乖,”陈文九似是满意了,“这才是九哥喜欢的好姑娘。”
可他转头又道:“不过赔罪,也需要诚意。”
他的呼吸火热像烙铁,烫得人又疼又直泛恶心,叶昔本能地想骂人。
身后的小五月,似呻吟了一声。
“有,”叶昔将到嘴边的话换了,“我有诚意。想要我怎么赔罪?”
陈文九没有说话,可沉默更让人害怕。
忽而又温热滑腻的触感覆盖上她的伤口。被舔舐的感觉,唤起了作为生物对捕食者最原始的恐惧。
“可以吗?”他轻声询问,如同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