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感应灯再一次亮起。
大门洞开,一束新鲜的白玫瑰裹挟着水汽打破窒息,身穿红衣的元昱逆着光线破门而入,在漫天飞舞的白玫瑰花瓣雨里,一脚将歹徒踹飞,拳脚接连招呼上去。
不过喘息的功夫,飞扬的花瓣落地,方才凶悍异常的歹徒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倒在地上,再不动弹。
叶昔踉跄地支起身子,一眼看见制服了歹徒的元昱。
他收起手站起来,也收起一脸凶光,态度180度大转弯,喘着气对叶昔温柔地笑了:“迷糊鬼,你忘了花。”
眼眶酸得再也无法忍受,叶昔飞奔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滚烫的怀抱,可靠的怀抱,他的怀抱。
他回头了,好在他回头了。
紧绷的弦一下子松掉,眼泪珠子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遇到歹徒她没有哭,反抗的时候也没有哭,受伤的时候还没有哭,可现在却哭得一塌糊涂。
“别哭呀,弄坏了花而已,”元昱一下一下地拍着她,嘴上说得轻松,搂住她的手却抖得厉害,脸颊紧紧贴住她的头发,“我再给你买就好了。买很多,很多很多。”
“...嗯。”叶昔鼻音浓重,仰起头想看他,可泪眼迷糊,眨了好几次,怎么也眨不干净。
元昱捧着她的脸,指尖轻挑,帮她将眼泪拭去。
一抹血迹在叶昔脸上晕开。
“怎么回事?”
“没什么。”叶昔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
元昱循着她的动作弯腰查看,只见她的脖颈上勒痕红肿,伴着被钻石割开的血迹斑驳。
“混蛋!”他对着地上的人补了一脚。
“帮你取掉!”元昱暴躁地拈起链条,刚才牢牢锁死叶昔的链条竟被他一根根扯断,钻石扎破了他那双矜贵的手,叶昔听到他无意识地自言自语,“都怪我,怪我...”
“阿昱别这样!”她抬手阻止,抚上元昱的拳头,“不怪你,错的只有坏人。”
拳头松开,长链挂在指尖摇摆,他的眼神也随之晃动不休,似是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