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山上之人，谁不是经历了这些。”他摆摆手。“让你弄疯的人还少吗，现在在这可怜起人来了。”

“哈哈哈，也是。”那道身影逐渐消失。“我是怕你心疼！”

“哎……”

幻城

两人一鸡蹲在堂前，堂前大门紧紧关闭着。

宿云起死死攥着竹签，看着大堂里面。

“你当时也是抽签？”洛祺戳了戳凌宇华。

“啊……”他低下头。

“你到底怎么变成鸡的？”洛祺似乎并不相信他之前的说辞。

他自述道：“当时…我与她初次跨入这古寺，佛前依旧是那和尚，他抽出两签，交给我们两人。我不知道她的签是何，我的签上写着：拂袖功名藏身去，一将功成万骨枯。随后我便进入了幻像，一人阻挡我成为凌家家主，取代了我，正是她，我恨，现实和幻境来回切换，我当时疯了，一刀刺进了她的脖子。结果那还是幻境，她的尸体在我眼前化为飞灰。我看她呆呆站在我眼前，逐渐疯狂，我也是在那一刻，身型逐渐改变，变成了一只公鸡。”

“为什么。”洛祺看着他。

“我也不知为什么，谁能想我会变成鸡？”他摇摇头。

“我问你为什么杀了她。”

他显然一懵，随即低下了头。

“一将功成万骨枯，你内心的执念究竟是什么。”洛祺紧盯着那只鸡眼。“你的竹签呢？”

“竹签？”此刻他才突然想起，“我好像留在了她的身上。”

他向外跑去，回到了原来尸体残留的地方。

竹简正放在她的胸口。

竹签上的谚语又已经改变：枯骨路上仅一人，何言名利何谈真。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尸体瞬间化为满天花雨。

和尚再次出现，缓缓蹲在起身前。

周围环境改变，回到了原先的佛堂中。

佛像又换做满脸慈爱，变成了洛祺最初看见的样子。

那女子站在她的身前，头发扎起，干练清瘦，是一种难以言述的美感，只是眼神中的落寞显得双眼无神。

“宇华哥，一将功成万骨枯吗？”她眼神落寞。

“我……”他似乎已经后悔了。

“这是我的竹签。”她将竹签放在了凌宇华眼前。

相思不得百花飞，摇落春尽早不归。

“你……”他愣住了。

“谢谢你，让我破开心结。”竹签燃烧起来。

“月初，不要。”他看着她站起身，走出了佛堂。

“这一切都是假的？”他转过头，看向和尚。

“心结已了，她选择了谅解，只是你心魔太盛。”和尚紧闭双眼。

“等你真正的放下一切，你自会恢复人身。”

两人又回到了原地，只留凌宇华的书签静静躺在地上。

他默默叼起，塞在了身上。

“你到底还隐瞒了多少。”洛祺静静坐在他前面。

“她究竟是谁？你在她的眼里如此重要，为何她在你的眼里却就如同敌人一样。”洛祺不懂，他看着凌宇华把鸡头压到最低。

“我确实有罪……”它一鸡屁股坐在地上。

“我和她，都生在凌家，只是我是分家之子，凭借先天圣瞳，进入宗家，她是宗家族长的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