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爷子当初和他爷爷签订的那份协议里,一旦她在结婚之前出现意外,薄氏集团的那些股份就会无偿捐赠给福利机构。
那才是鸡飞蛋打。
薄嘉木不会蠢到干这种事。
那林冬呢?
景苒的缓缓闭上了眼睛,这个总裁助理的出现,总让他觉得有些刻意。
而此时,林冬家里,几个一身黑色西装的人正在肆意打砸着。
桌椅板凳被掀翻,满地碎裂的玻璃片带着血,林冬被两个人按在地上,碎玻璃在他脸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林冬,你就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犯得着未来景家这么拼命吗?工作到哪不能找?你要是真把自己这条小命作没了,那才是吃大亏了。”
林冬的对面,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手里拄着一根棒球棍,正以一种极为轻蔑的姿态俯视着他。
林冬挣扎了两下,玻璃刮在瓷砖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呸!你们这是犯罪!要挟我有什么用?我一个光脚都不怕穿鞋的,有本事你弄死我!”
“有意思,你这么为他们抛头颅洒热血的,还真少见。”话音没落,男人的棒球棍已经砸在了林冬的肩胛骨上。
咔嚓一声响,让人头皮发麻。
没过一会,其他几人围了过来,“哥,东西没在他这,会不会景珩已经把那东西交给景苒了?”
“他不会,只要他还想让他这个妹妹活命,他就不会让景苒知道这些事。”
男人有些惋惜的把棒球棍丢在了地上,看起身嫌弃的抹掉了皮鞋上粘着的血迹。
“在忠心的狗也有怕死的那天,把这小子处理了。”
随着男人的一声令下,棒球棍再次被人捡了起来,砰的一声,林冬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头发也被剃了个干净,手上还扎着吊针。
景苒坐着轮椅,头靠在薄展琛的手臂上,正翻看着手里的检查单,“确定只有轻微脑震荡?”
薄展琛有些失望的点头,“检查结果确实只是这样,而且他的肩膀处只有挫伤,连骨头都没断。”
“这身体素质还真是年轻啊。”陈钊在旁边附和道:“我过去的时候,这小子都快被砸成血葫芦了,那么偏的地方都能被人找到,这小子还真是命大呀!”
“我怎么到医院了?”林冬哑着嗓子提出疑问,“陈特助,是你救的我吗?”
陈钊颔首,“是我救的你,你小子这是得罪谁了,怎么给打成这样?”
陈钊揽过去的时候,原本是按照薄展琛的命令去确认林冬的行踪,本来是想在他家里安几个摄像头的。
可谁知道这房门刚一撬开,就看见林冬半死不活的仰面躺在地上,还满脸是血,家里就跟被原子弹轰了一样,墙上的挂画都给拆了下来。
“林冬,你记得动手的人长什么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