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使劲咬着嘴唇，嘴里呜咽着，身子尽量往后靠。

“过来！”

聋老太太一伸胳膊，把何雨水往自己跟前一拽。

“你要是再躲，老太太我等夜里，也把你给赶出去！”

何雨水只能使劲咬着嘴唇，定定的站着，任凭聋老太太一下又一下的往自己身上掐。

“老太太……”

傻柱在门外喊了一声，聋老太太立马收手，拄着拐杖狠狠的瞪了何雨水一眼。

转身去打开门栓，拉开门。

“柱字，这么冷，你怎么跑来了？”

傻柱背着个麻袋走进来，往地上一放，手里还拿着一小块腊肉。

“天儿太冷了，要是雨水总是跑到中院去吃饭，太麻烦了。”

“我爹让我拿20斤棒子面过来，你们先凑合着吃着。”

“你爹真是太客气了！”

聋老太太伸手拽着傻柱，按到马扎上。

“赶紧的，你先烤烤手，等身子暖和过来再回去。”

傻柱转头看到一脸泪痕的何雨水。

“我说，你都到老太太这儿来了，还委屈呢？”

“你来跟老太太作伴多好！你忘了？咱们小时候，老太太总是给咱们几个讲故事了。”

“现在天儿这么冷，你一个人在屋子里多闷？有老太太跟你在一起，有人说话、解闷儿多好？”

聋老太太坐在马扎上也大笑了起来。

“看看，还是柱子会说话。”

“雨水这丫头心气儿高着呢！刚才你爹走了，就一直在哭，我也劝半天了。”

何雨水擦了擦泪。

“哥，我能不能跟你一起住耳房？”

“你睡床上，我打地铺就行！”

傻柱狠狠瞪了何雨水一眼。

“你这是什么话？”

“咱们小时候天天睡一起，那也没事儿。”

“现在你哥我都20多岁了，要不是这寒潮来了，就得让咱爹帮我张罗着找媳妇儿了。”

“你也是一个大姑娘了，要是传出去，不得被这周围几个四合院的人戳脊梁骨？”

“那将来，你哥我怎么找媳妇儿？你怎么找婆家？”

何雨水拽着傻柱的胳膊，泪水涟涟的使劲摇摇头。

“哥，我不找婆家，我就守着你和爹！”

“呸、呸、呸！”

聋老太太在旁边连吐了几口唾沫。

“雨水，你这是说什么话？女孩子长大了，嫁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要是不出嫁，将来别人也会戳你哥和你爹的脊梁骨。”

“你就放心在老太太我这儿住着！虽然老太太我屋子里没有好吃好喝的，可起码，眼下咱们俩还饿不到肚子！”

傻柱安慰的拍拍何雨水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帮何雨水擦了擦泪。

“在这儿好好听老太太的话。”

傻柱站起身，跟聋老太太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出门要走。

“哥……”

何雨水追到门口，大喊了一声。

傻柱头也没回，摆了摆手，径直走向了月亮门……

何雨水一转身，聋老太太正站在背后，拄着拐杖冷冷的说道。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