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得有些厉害。
容念叹口气,漫不经心地伸出左手捂住祂的嘴,看着一秒茫然的解寂夏,静静望着对方的眼睛,散漫的口吻平静道:“这种事情不能在这里说的,容易被其他诡异听到。”
解寂夏瞬间乖巧,一动不动维持着被容念的掌心贴着嘴唇的动作。
祂想轻轻嗅一下。
好想好想知道容念掌心,手腕,身上是什么气味?是什么味道?
解寂云知道!贝泽尔肯定也知道!
宗定夜呢,是不是也知道?
只有我不知道!
好嫉妒……怎么办,嫉妒得快要忍不住了!
就轻轻地,轻轻地小小嗅一下。
祂撒谎!
祂不仅想嗅。
祂还想轻轻地舔一下,想用诡异的牙齿,小小地轻轻地叼住脆弱的软肉。
幻想尖锐的犬牙慢慢地温柔地小小地刺破容念的皮肤,刺出一个微不可见的小小的红点,然后让舌尖轻轻地飞快地卷走那颗圆润可爱的血珠。
想要容念的气味!
想要离容念更近,想得快要发疯。
“想咬一口吗?”容念看着解寂夏隐忍痛苦,急剧渴望的眼睛,虔诚热烈而纯粹。
“咬吧。”容念说,“我允许你咬了。”
他微微蹙眉,感到左手中指指腹被牙齿轻轻叼着,湿润的触感,痛楚忽略不计,反而柔软冰冷的舌头的感知让他不适。
容念静静望着得到了血液安抚,野兽一样的瞳仁微微眯起的诡异。
“可以了吗?”他从诡异的唇边抽出手,但没有立刻收回,防止进食中的小狗护食,未能起到安抚作用,反而引火烧身。
那只抽出的手再次放在解寂夏的头上,顺着脑后到后颈的位置摸了摸。
然后,就着这个姿势,他揽着刚刚黑化发了疯的小狗,往前走。
“走吧,天色不早了,我们得趁着天黑赶到下一站。”
无论是被容念抚摸后脑勺,还是被揽着脖颈亲昵的身体距离,都是解寂夏从未得到过的。
因为没有得到过,以至于在这之前,祂甚至连想都幻想不出,可以被容念这样对待。
舒服的感觉,让祂的瞳孔始终微微茫然地轻眯着。
真的像个被主人抱住爱抚的小狗一样。
甚至因为是容念主动的,而不是祂要求,逼迫容念如此待祂,以至于欢喜和幸福的程度更深。
想要让这一刻保持下去,维持得更久更久。
祂微微僵硬,却又努力让自己的尸体自然一点,好让容念能继续得更久。
这样本就已经足够填满被嫉妒啃噬的空虚绝望痛苦的心,但听到容念说“我们”。
我们,我们,我们!
欢愉欢喜幸福的感觉,多到漫溢而出。
“我们。”祂这样想,也这样轻轻念出来。
容念直视着前方,声音宁静:“是啊,我们。就只有你跟我才是我们。忘了吗?无论是在公寓还是这里,只有你才是我的共犯。每一次我都选了你来救我。也只有你选择了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