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是红白喜事哪一个。
容念没有看到随礼的地方,好像院子里也没有主持的人,只有满院子满桌子已经摆好的菜。
菜都是农家菜。
人都是大巴车上下来的人。
“快吃吧,不用客气,添双筷子的事情,人多才热闹呢。”
其他人似乎觉得容念不入座是不好意思,纷纷热情友善劝道。
“陈越,陈越跟他同学朋友坐一起呢,年轻人你也坐过去吧。”
容念被热情的人带到了隔着一排的右边尾巴的桌子上。
陈越果然坐在那里。
整个人垂着眼睛直挺挺地坐着,听到容念被人推到他旁边入座,也不抬眼也不说话。
容念叹口气,感到陈越的排斥。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对自己这样排斥,甚至有点避之不及的人。
既然这里看起来晚上还有人活动,自己完全可以出门问人找到旅馆的,这样就不用麻烦对方了。
他正要这样对陈越说。
陈越这时候却主动侧首偏向容念,低声说起话来了。
“这里就是我的家乡。其实离学校不远,每周都能回来的,但我却很少回来。”
说着,他的眼眶湿了,有眼泪不住地流下。
容念怔住了。
看到桌上的酒瓶,和对方杯子里的透明液体,明白了什么。
桌上其他年轻人看到容念都友善地笑笑,看到陈越和容念说话,于是放弃和容念攀谈,转而自己嘀咕起来。
容念找到桌上的卫生纸,拿起几张递给对方。
陈越攥在手里却不擦,抽抽噎噎地说着话。
都是一些对家乡的眷恋,和他很想回来,却不能回来。
容念附和道:“为什么不能回来?”
“这里有个大东西。”
对方的声音很轻,满院子欢声笑语推杯换盏的声音,偏偏他的声音再小容念也听清了。
大东西是什么?
“好吵啊,我虽然很喜欢家乡,但我没法听到那个声音,那个声音每天每次时不时在响……”
容念:“是什么扰民的建筑工程吗?”
砰。
头顶的夜空开始放烟花。
陈越哭得厉害,他欲言又止,仿佛那个项目背景很大,大到他连在夜色和喧嚣中小声对容念说出来都不行。
他靠近容念的耳边,对容念说了一句长长的话。
容念:“……”
容念极力去听了,但是,对方的专业是不是其他小语种的?说的是某国的语言,他根本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