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是凤毛麟角!
可就算是凤毛麟角,老鸨子的心也在滴血。
手指紧紧攥着绢帕,牙齿也紧紧咬着唇,满脸气愤又不能发的憋屈样从兜里掏出两张10两银票给姜绾。
姜绾没立即接。
她先是不悦看眼旁边二宝。
讲真,当听到二宝跟主簿说她是他娘时,她是很诧异的。
这个家里,大宝三宝虽也都讨厌她,但对她多是厌恶,四宝是害怕,唯独二宝…
二宝是恨她!
她本以为,即使大宝三宝四宝都承认她是他们的娘,二宝也不会!
结果却是二宝先认了!
怎么说呢。
姜绾当时的心里是有种说不出的好似暖意的感觉的。
只是这份暖意没被维持多久就被二宝抢话的时候凉透了。
当然,姜绾可不是因为二宝抢她话觉得二宝不尊重她而凉,她是因为二宝认怂而凉。
按照他们现在的处境完全可以重击老鸨子一把,二宝却选择了原谅!
姜绾觉得他这是怂。
自古以来,怂即为弱者,所谓人善被人欺,那人怂自然也是要被人欺的。
二宝他们就是因为怂才被欺负!
姜绾不想崽子们被欺负。
她想让他们立起来。
她就要开口否定二宝的话,重新跟老鸨子谈条件,却开口又想到什么…
她是不怕老鸨子,因为她会毒,还会功夫。
可这几只崽人单力薄,若老鸨子事后因为今日的事儿找茬他们,那他们只能白受!
正因如此,二宝才会认怂。
可怂有啥用,能保证老鸨子不会找茬他们?
“呵”,姜绾呵笑。
就算他们今日认怂,老鸨子也绝不会放过他们,甚至,他们现在要到的20两银子都可能在后期被夺回!
如此。
她接过老鸨子递过来的银票,洋装没看清楚这是多少钱的样儿扒拉着数了数。
数完,看向身旁二宝。
“你小子怕不是忘了自己被打的喘疾发作差点死掉的事儿了吧?”
“只收5两银子的药费?”
“怎么,你是觉得老娘请大夫救你很便宜?”
二宝刚才说他跟三宝的药费只要10两即可,姜绾便本能将其一分为二。
她也不等二宝说话,接着转身看向老鸨子,“想比老鸨也听说过喘疾之症吧?”
“我儿子从小就有喘疾,却因我照顾的好,现已好多年没犯过病了!”
“可今日,他却突然犯病!”
“这是被你打的!”
“我要带儿子去治病、救命,这起码也得50两!”
“哎,你可别说50两多,你先容我给你算算再说话。”
姜绾说着,伸出个数字6的手势,继续,“我儿子现在已经6岁了,这个年纪的男娃在我们村里可是能帮家里干活了的!”
“就好比砍柴,做饭,种地…”
“哎,等等等等吧,我就不一一给你介绍了,就说他这病起码也得修养一年,那这一年他的活谁干?”
“我请个小厮来干?”
“老鸨也是有小厮的,这年头的小厮一年下来要多少钱想必您比我还清楚吧?”
“再说以前曾有个大夫说只要我儿子到10岁前都不犯病,那之后基本就不会犯病!”
“为此,我们精心养护着他,却结果呢?”
“我们精心养育的儿子却在半路被你打的突然打犯了病,这以后他定会因为今日发病而经常犯病!”
“我就先不说他之后犯病的药费,就说…”
姜绾滔滔不绝的说着,虽然话有点罗里吧嗦,但好像说的都很有道理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