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琪说:“钟成,你真了不起!一个草根,完全靠自己的打拼,成就了自己的事业。”
钟成说“也没什么。”
秦雅琪说:“江南是个烂摊子,罗成章很机灵,及时躲开了。”
钟成说:“没想到罗成章看起来好像是个没用的纨绔子弟,也有他的小聪明啊!他会躲啊!”
秦雅琪说:“在官场上,躲也是一种智慧啊!”
钟成说:“可是这一套并不适合我。”
“为什么?”
“因为我躲不起啊!”
秦雅琪说:“我只听说过惹不起,躲得起。从来没听说过躲不起的!”
钟成说:“这你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躲是一种保守的哲学,适合于那些有一定本钱的人,他们只要保住自己的固有利益就可以活得很滋润。就还可以等待新的机会到来。我就不同了。我赤条条地进入政界,没有什么可以依靠,也没有什么需要保住,我只能在前进中赢得机会,在斗争中捞取资本。我没有闲工夫去等,去躲,只能努力地往前拱。你说是吗?”
秦雅琪说:“有道理!命运决定了你只能进取,你别无选择。我支持你!”
钟成问:“刚才你说有几件麻烦事等着我,是些什么事啊?”
秦雅琪说:“别的先不说,我告诉你,你碰到的最大问题就是财政危机。说起来,也不是一届两届领导造成的。打一个比方吧,第一个人挖了一个大洞之后,拍屁股走人了。第二个人来也挖了一个大洞,又拍屁股走人了。第三个人为了填前面的洞,不得不另外挖洞。这样,到最后就到处都是洞,不可收拾了。我把我们县最大的三个洞说给你听,你就明白了。一个是赵书记挖的,他办了个万亩黄花菜基地,强迫农民不种棉花种黄花,结果连续两年黄花菜都卖不出去,农民抗议,把黄花菜都堆到了县委大院里。最后没办法,只好政府出钱赔。这一个洞就是八千万元;第二个大洞是陈书记挖的,他上了一个大型加油站,结果因为沿路上加油站太多,最后也垮了,赔进去五千万。钱县长为了把陈书记比下去,引进了一个大型高科技企业,但是最后却是一场骗局,被骗走了六千万。后来想方设法追回了两千万。”
钟成说:“仅这三笔就去了一亿四千万,江南财政怎么受得了?”
“都欠着呢!江南县政府的信誉在银行那里已经破产了!”
钟成问:“那现在怎么在运转呢?”
秦雅琪说:“怎么运转?无非就是拖欠、挪用。借贷。我看是拆东墙补西墙,剜肉补疮。”
钟成说:“看来这江南县的县长的确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啊!可是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秦雅琪说:“现在就看你能不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了!”
钟成,说:“路是人走出来的,车到山前必有路。“
聊着聊着,手机响起来了,罗成章打来的。要开饭了。
罗成章将酒宴设在了外边的酒楼,酒楼名叫“七里香”。七里香的老板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单身女子,名叫叶婉儿。身段婀娜,一双眼睛撩人魂魄。
罗成章悄悄地对钟成说:“以后她就移交给你了,生意上你要多照顾。”
叶婉儿本来见谁都抛媚眼,得知钟成马上就是江南的县长后,更是秋波流转,频频向钟成放电。她声音特别的嗲:“钟县长,人家今后可就靠你了。”
说着,人也挨在了钟成的身边,就差扑到怀里了。钟成虽然阅人无数,见过不少上乘姿色的女子,也有点抵抗不住她的魅力攻势。他连忙表态:“罗县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一定照顾!”
宴席上,钟成自然是主角。罗成章在他左边,秦雅琪在他的右边。大家频频向他敬酒,钟成好酒量,来着不拒。
散席之后,大家都走了。只剩下钟成和罗成章。这时,天马市公安局副局长罗青打来电话,问罗成章:“那个幕后指使者郑知秋怎么处理?抓还是不抓?他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了。按规矩是要抓起来的。我听你的意思是想网开一面的,所以我暂时没有行动。但是如果不对他有所惩戒,他会不会变本加厉呢?我觉得你要衡量一下利弊!”
罗成章说:“暂时不要动吧!我和钟成商量一下再说吧!”
他对钟成说:“对郑知秋,我的想法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可是又怕他再对我不利。你说怎么办呢?”
钟成说:“的确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他以为你怕他,不敢动他。不如,你让罗青以公安局的名义,让他到你这里说清楚。如果态度好,就放他一马,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果态度不好,就让罗青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