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能战胜一切羞耻,王澜溪扛不住了,闷闷不乐的掀开被子坐起来。
“给我留几个。”
“凭啥?”陈海反问。
王澜溪定睛细视,发现他竟还没把衣服穿上,气得抱起被子团成一团狠狠照着陈海那张脸砸去。
“你就光着吧,光着吧!最好出门也光着,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变态!”王澜溪一口气说完,不住大喘气。
陈海毫不在乎,该干嘛还干嘛,这可把王澜溪给气得,两边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不穿是吧?行。”
王澜溪有样学样,矜持都不要了,当着陈海的面就把露脐的小T恤脱下来。
陈海挑挑眉头,我靠,玩得这么大吗?
“你等着,等我堂哥回来我就找他告状去,我就说你喝了酒兽性大发把我按在床上给那个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解释。”
说罢,她利落的把裤子脱下来,站在床上凹了个性感的造型:“来啊,看谁玩得过谁?”
“你脑子去哪儿了?”陈海很不理解的问。
“你管我脑子去哪儿了,有本事你来啊!”王澜溪昂头挑衅,哪怕浑身上下只剩下一套内衣她也不带怕的。
陈海叹了口气,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打开照相功能咔嚓一声按下拍摄键。
王澜溪傻了,再然后,她慌了,手忙脚乱的拿床单遮挡身体。
可惜晚了,一张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私房照就这样留在陈海的手机上。
“瞧瞧你这腿,又长又直又细,最妙的是你这腿细中还带有一丁点的肉感,简直极品。”
陈海故意用夸张的语调将这句话说得抑扬顿挫。
王澜溪听不下去了,尖叫着指着大门让陈海滚。
男女相处之道将就着敌进我退,敌退我打。
陈海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就当王澜溪忍无可忍之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使得俩人同时紧张起来。
陈海快步走到玄关衣柜旁,取出一套睡衣快速穿上。
王澜溪则跳下床,捡起被子裹在身上。
小家伙头发凌乱不堪,眼睛水亮水亮的,表情虽然凶凶的,却显得可可爱爱。
真不错。
陈海整理了下心情,打开门。
一张警官证闯进他眼里,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你好,陈先生,我是运城公安局刑警大队民警詹东来,你涉嫌参与一桩谋杀案,请与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人生际遇就是这般风云变幻。
上一秒陈海还在与姑娘打情骂俏,下一秒他就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押上警车,再然后他就在警察的审讯中得知了一个令他始料未及的消息。
李成兰,死了。
死亡时间:九月三十日晚上十点左右。
那天下午他刚跟李成兰见过面。
分别时,她笑着说:如果再也见不到你,那我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她说她可喜欢猫了,还说下辈子想投胎当一只猫。
陈海又回忆起初次见面时她眼角青了一片,是被人打得。
她说这就是她的工作,没什么,不疼的。
她死了。
死的很突然。
陈海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与她的生活发生交集。
没想到一语成谶。
是啊,她都这样了,他与李成兰之间是不可能再有交集了。
李成兰把她跟陈海初次相识的经历写在日记中,警察就是因为这个才找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