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予看得出神，要上车时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幸亏被程渡及时扶住，“没事吧，明小姐？”

言荡却伸出手，五指将垂落在额前的刘海放荡不羁地往后捋了一下，看上去有点烦躁，语气冷讽：“怎么？连站都站不稳了吗？”

程渡立马松开明予，明予勉强稳住身形，上了车。

车内与车外仿佛是两个世界，静得可怕。

言荡吸着香烟，“怀没怀？”

尼古丁的味道让明予有些不适，她语气坚定：“放心吧，没怀。”

“真的？”

“你若是不相信，就自己去查，何必多此一举质问我。”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明予心里是有些打鼓的，万一言荡开出更高的价钱，那个护士肯定会松口的……

言荡没生气，有些意味深长的轻佻：“我不过是问了问，脾气还挺大。”

明明暗暗的光线与言荡融为一体，窗外风声沙沙作响，明予却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是静止的。

她看着她，一时间很想要一个答案，认真地问：“那如果我真的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办？”

言荡仅是犹豫了两秒，就毫不犹豫道：“啊，还能怎么办。”

这一刻，明予只觉自己的世界，沉寂了。

她看着言荡无所谓的态度，自嘲自己真是够蠢，明明都知道结果，还要自找不痛快。

言荡落下车窗，外面呼啸的疾风争先抢后灌进来，将他额前的头发全都往后吹，那车内的香烟味瞬间销声匿迹。

他盯着她略发红的眼，“不是没怀吗？哭什么，嗯？”

她语气艰涩：“我没哭。”

言荡将抽完的烟头丢出车外，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树木和建筑，狭长多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眸色很暗，身上透露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很难让人琢磨他现在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