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常远见月娘收拾东西,忙跟了上去。
常婷婷:......。“大嫂,被驴踢了吗?”
常母坐在树下的褥子上,靠着树干歇息。
服侍她的老嬷嬷拿着碗,“老夫人,这里是糖水。快喝点吧。”
常母只喝了一口便不喝了。
“给婷婷喝,这丫头从小到大一帆风顺。哪有被这么折腾过?”常母喘息了两口,从自己的荷包里摸了两块饴糖。
“这两块饴糖给小宝和小娥。月娘是不是生气了?”
老嬷嬷心里暗道:大小姐惹出这么大的事情,还跟没事人一样。大夫人生气也是应该的。
论理,也该管管大小姐了。
只是老嬷嬷服侍了常母一辈子,知道老夫人老了反而糊涂了。
到底是没敢多说话。
“大夫人不是生气,只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吓到了。可怜见的,大夫人带着小宝少爷和小小姐,心里慌乱可行动不添乱。”
常母哪里听不出潜台词。
她哀叹了一声,“你这个老货,还不是说婷婷不经事吗?”
“我知道过于宠溺了婷婷。只是婷婷和她几个哥哥岁数差得多,我多疼爱她一些也是应该的。”
“再者,她说的也对。远儿过于谨慎了。”
“我瞧着那少年贫穷了些,可身手谈吐都不错。我们长期生活在北境,遇到的都是粗犷的汉子。”
“婷婷喜欢上那个少年也情有可原。”
常母多睿智的老人,她心里门儿清。只不过知道一回事,管教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小子贫穷也不怕得,无非将来多给点嫁妆银子。”
老嬷嬷听得一头黑线,暗道:那恩公分明瞧不上大小姐。
既然一身贵气,断没有家境贫寒的道理。
身上的衣服不代表什么。
可又不敢说遇到了大小姐的事情,老夫人又开始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