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蝶静立在那里，脸上与眼中都是茫然，好像在回忆着什么，突然，她捂住自己的脸颊，口中发出惨烈的叫声，像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楚。

“啊......”

凌冽的鲜血流进阿蝶的口鼻之中，就好像是穿肠毒药，令阿蝶痛苦不已。

“凌......冽，你是凌冽哥哥......”阿蝶抬起头，满脸的痛苦，口中发出来的声音令凌冽愣住了。

记起来了，阿蝶竟然在这个时候记起了凌冽是谁，她恢复了神智。

阿蝶在地府之中，神智完全受到了控制，尤其是成为邪主的弟子之后，更是灌输魔性，变成了一个冷血的杀人狂魔，那个纯洁善良的阿蝶近乎泯灭。

不过在这个时候，因为凌冽的真龙不死血灌入她的体内，竟然让她魔性受到了暂时的压制，之前那个阿蝶又回来了。

“阿蝶，你记起我来了吗？”瞬间，凌冽仿佛已经忘记了胸口的剧痛，声音在颤抖，泪水夺眶而出。

在他最无助的时候，阿蝶陪在他身边，是他活下去的依靠，最后更是阿蝶牺牲了自己，换来了凌冽活下去的机会。

情感也好，恩情也罢，都是凌冽此生都铭刻在心的，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阿蝶的安然无恙。

“是的，凌冽哥哥，我记起来了，我一直都记得，我一直都记得啊......”阿蝶嚎哭起来，痛苦的捂着头，泪水滴落下来，是血红色，那是她的血泪。

是的，她的神智被控制，但却一直都在，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丧失了良知，变成了一个冷血杀人恶魔，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