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卢睿聪张了张嘴，刚说一个字，嗓子就像被一道无形的大手给钳住了一般。

呼吸困难，说不出话。

硬着头皮迟疑了大半晌，他才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寒暄道：“您吃了吗？”

“刚吃过。”老丈人淡淡道：“别看了，没你的份，饭锅都刷干净了。”

“额，好，好的。”

卢睿聪点了点头，想迈腿逃亡，却发现腿仿佛灌了铅一样，不听使唤。

他怔怔的站着，不知所措。

老丈人见状，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就这一个动作，差点把对方吓的一屁股蹲地上。

“跟你老子比起来，你差远了。”

“他当年，可是朝我砍了三刀。”

“虽然没什么卵用，但至少，比你有勇气。”

林渊淡声说着，眉宇间满是轻蔑之色。

卢睿聪嗫嚅着嘴巴，脸上一片苦涩。

对方说的没错，他差远了。

窝囊极了！

仇人就在面前，他却完全生不起报仇的想法。

来之前，他甚至想过跟对方同归于尽，拼着你死我亡，也要让对方掉一块肉！

让对方知道，卢家，不是好惹的！

可此刻，他只想逃，赶紧逃！

逃到对方找不到的地方，逃到对方不敢踏足的江北，京都！

“回去吧。”

“我对你实在提不起兴趣。”

“回去跟你背后的人带句话。”

老丈人歪着脑袋，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遮挡了那半张苍老的面容。

另外半张脸，勾勒出一抹残忍的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