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深夜，方才推开了铁门。

阿芙洛狄忒蓦然抬眸，凤目凛冽的凝视着许长生。

后者打开灯光，缓步走到阿芙洛狄忒面前，拉来一张椅子坐下。

啪嗒。

许长生歪着脑袋，点燃一根香烟，笑眯眯的与之对视着，一言不发。

审讯室内，十分安静，安静到二人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还有水滴，一滴一滴从刑具上，滴落在地的声音。

终于，阿芙洛狄忒按捺不住了，凛声低吼道：“说话！”

“说什么？”许长生半眯着眸子，似笑非笑的问道。

“白无相，没死，对么？”阿芙洛狄忒死死的盯着许长生，一字一句的顿道。

“若是没死，又怎会过了这么久，我才出现？”

“若是没死，白家第一时间就会放出消息，安抚白家子嗣。”

“相反，只有他死了，白家才会封/锁真相，封/锁消息，用于稳定军心，这一点你想不到吗？”

许长生歪着脑袋，神色玩味的扫量着阿芙洛狄忒。

忽然，他抬手，猛地震断了后者身上的手铐和脚链。

起身站定，许长生吐出一道浓烟，神色怜悯的俯瞰着阿芙洛狄忒，淡声道：“说实话，在来之前，我曾想过无数个借口，将你弄死在这里。”

“但看着阿波罗为了你，被他们折磨的不成样子，我又有些于心不忍。”

“或许是强者间的惺惺相惜，也或者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个舔狗的自我修养，又或者，我还是心太软，喜欢遵循狗屁承诺。”

“但现在，你自由了。”

“滚吧，你养的狗，用命救了你，别再踏入华夏，更别再出现在老子面前。”

“这是你唯一苟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