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轮廓锋锐而清隽。

“自己站在这里，长吁短叹，是发生什么事了？”

战南逍低头凝着她。

沈意欢连忙摇头，回想自己答应白清瑶的事，心口顿时沉了下去。

“上课太累了？”

沈意欢还是摇头，“没有。”

她眼眸闪烁了几下，这才鼓足勇气抬头去看战南逍。

“皇叔，你会后悔吗？”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几秒，“后悔什么？”

沈意欢抿唇，“后悔对我那么好，其实你我之间本该是没有关系的，如果当初你不把我从战场上捡回来，兴许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如果皇叔当时没有心软，把她这个孤儿带回来，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不会有顾及，不会有软肋，也不会有人能威胁他，害他。

战南逍目光冷了下来，盯着沈意欢那张局促又难过的小脸，声音没什么温度的问。

“脑袋里在乱七八糟的想什么？”

“可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如果不把我带回来，就不会有如今的流言蜚语了。”

她也不会遇到这么好的他，不会在听到他可能要娶别的女子为妻时，心里那般酸涩了。

如果她没被皇叔带回来，可能他们这辈子都不会遇到。

她也永远不会知道，京城里这个战功赫赫，英勇神武的萧王殿下。

战南逍眉峰紧蹙，压低了声音，“还在想那日的流言？”

沈意欢别开目光，“没有，只是突然有点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