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辞低头看一眼，又抬眸，目光落在他脸上：“真心......也许有。不过，套路也不少。”

“你这么说我就要提出反对意见了。”

龙安环起手臂，似笑非笑的，一副为自己正名要跟她掰头到底的架势。

“我对你是什么心，你应该很清楚，从始至终就没变过。怎么能说是套路呢？”

聂辞也学他环起手臂，头微抬起，气势完全不输他，一字一句说道：“以前的龙安哥是横冲直撞的，总有一种匪气，是那种劫富济贫的侠义之气。虽然做事会冲动，还不计后果，可人是好的，心也是好的。”

龙安听着她的话，慢慢扬起眉：“现在就不好了？”

“也不能说是不好，只是现在的龙安哥做事会思考了。凡事只要经过深思熟虑，那就是会‘比较’和‘考量’的成分在。这么做的结果就是，会给自己规划出不同的可能性，然后择其优。”

龙安听明白了，“你是在说，我以前没脑子。”

聂辞摇头，“你只是很懒罢了，因为以前那样的环境，也不需要你考虑那么多。所以做事就会选择最快最有效的方式。”

她接着说道：“经过筛选和考量后才会做出决定，这真的跟我之前认识的人不一样。”

龙安略有些狭长的眸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许久才说：“我懂了。”

生怕他会想多，聂辞又赶紧安抚道：“人都是会变的，不管怎么说，你也还是龙安啊！”

龙安突然道：“那纪衡呢？他与你在一起时，就从未‘比较’或是‘考量’过？”

聂辞的表情微微变化，他在此刻提到纪衡，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聂辞轻轻低下头，“龙安，你还这么在意他吗？”

龙安刚要脱口而出说“不在意”，而他也应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