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康濯替我交的。”

她说这些时，眼圈红了。

“他其实也没有零用钱，因为根本不需要！他的学费都是预存的，根本不需要他操心。至于我......后来我发现他的手表不见了，是他过生日时康夫人送的，大概有几万块吧。然后，他卖了五百块......我问他为什么要卖这么便宜？他说，他就卖刚好学费的钱，多一分都不想要......呵呵，是啊，的确是个叛逆少年。”

“我说这些没有要指责康家的用意，早前或许会，现在不会了，比起那么多人，我被他们收养已经很幸运了。就好像人老了，会絮絮叨叨说起以前的事，也早就过了批判的年龄，更多的就像在翻看以自己为主角的人生这本书，每一段经历都是精彩人生的组成部分。”

“会怨吗？怨什么？怨命运还是怨人生，又或者是怨自己？坦白说，以前或许会。但现在完全没。唉，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啊，更何况，谁都没有权利去要求别人对你好，哪怕是亲生父母也一样。”

“最后，我想对帮过我的朋友说，谢谢你，谢谢你们，没有你，没有你们，就没有现在的康娆。”

视频最后，康娆笑了，笑得很自然也很美，“我真的好喜欢现在的康娆。”

聂辞和王米米还有王楚粤，看完后全都沉默了。

半晌，王米米说：“她是真的变了。”

聂辞点头。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对你耀武扬威时的样子，越是记得就越搞不清，她跟我记忆里的是同一个人吗？”

聂辞又是点头。

同一个。

不......是更好的那一个。